个路口分别。
后者的课程几乎完全与林嘉时重叠,不久便在熟悉的过道里见到了对方的身影。
秦思意当然知道自己没有任何立场去左右对方的选择,遑论像现在一样心生埋怨。
可他实在是不能理解林嘉时突然的放弃,也同样无法接受对方给出的莫名其妙的理由。
“思意。”对方叫住了他,“你还在生气吗?”
秦思意懒得回答,无视了林嘉时的搭话,兀自走进教室。
“思意。”后者跟了过去,和往常一样坐到了秦思意旁边的位置。
他不是没有想过向对方道出实情,只是以秦思意的性格,对方大概率会表示,想要为自己提供金钱方面的支持。
或许更早几年的林嘉时会欣然接受这样的帮助,可现在的他要比几年前的自己更为成熟,而秦思意也不可能再像最初那样毫无顾忌地去花李峥卡里的钱。
即便对方不说,林嘉时也能够大致猜到,关于对方父母那场拖延了数年的离婚诉讼,并不会以一个多么体面的方式收场。
他不希望自己的假想印证在秦思意的身上,更不希望在它真正发生时,自己会成为让对方难堪的其中一部分。
林嘉时最想见到秦思意好。
这是他在失去双亲以后,除开外祖父母,最最真心实意对待自己的人。
他一点都不想看见秦思意难过。
“还有一年才毕业呢,说不定最后我们还是会去同一个学校的。”
林嘉时总是温柔且平和。
与其说他是在试图让秦思意和自己讲话,倒不如理解成他在单方面地哄人。
这样的次数多了,即便关系一般的普通同学也难免产生动容,何况秦思意本就憋着一股气,左右都没找到合适的时机开口。
“我只是生气你随便一句话就把之前的努力全都丢掉了。”
他撇过脸,别扭地不去看林嘉时。
“是我的错。”林嘉时说,“但是不看得那么远的话,我的演讲稿确实写得很好,不是吗?”
他故意去逗秦思意,顺着对方的话将问题揽到自己身上,又玩笑似的,接着提起两人没来得及讨论的演讲日。
秦思意没好气地把嘴抿起了些,稍沉默了一会儿,到底没有憋住,倏忽笑了出来。
“我在和你说将来的事!”他终于让视线与林嘉时对上,义正辞严地进行了强调。
“可是将来还有好多好多年呢,未必就会在眼下被决定。”
后者说着用笔杆戳了下秦思意的手背,笑嘻嘻地截住了对方原本试图说出的抗议。
铃声便恰合时宜地在此时响了起来,将两人的对话定格在近似于玩闹的举动里。
秦思意在老师走进教室前转头瞧了一眼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