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的转换间回过神,匆忙俯到了对方肩上,挨着少年清瘦的颈窝便问:“学长可不可以不要变成大人?”
“为什么?”秦思意笑了。
“那样不好。”
钟情不敢说,梦里的秦思意,似乎会为了取悦他人,将自己变成一件价格低廉的‘商品’。
作者有话说:
注1:资料引用自约翰·济慈的作品《夜莺颂》
第40章贪心
『私奔的秘密情人。』
秦思意又在发呆,钟情注意到了。
三月以来,或者说林嘉时的第二场比赛之后,秦思意便时不时地望着窗外出神。
钟情总觉得对方在某些时刻的神情像极了先前的那场梦,好在环绕在对方周围的仍旧是稍显冷淡的轻慢,而非梦里诱人却廉价的靡丽。
春季学期最短,上不了多久便又是一个假期。
许多人倒数着日期就整起了行李,一颗心早就不知道飞去了哪里,每回上下楼蹬出的脚步,都像是迫不及待就要从斯特兰德冲出去。
但钟情没有。
他记得秦思意说要和他一起回江城,去看对方家里那株玉兰树。
而现在,秦思意迟迟没有提起,他也不好确定,对方是不是已经忘了。
l市的春天并不暖和,即便太阳毫不吝啬地接连轮值了几日,可乍一风起,却还是一阵扑面而来的寒意。
钟情在画板后坐了一会儿,到底还是忍不住站起身,朝角落里那台钢琴走了过去。
“学长。”
“嗯?”
恰好有人从楼上整了些不要的旧衣物下来,钟情往那个行李箱上瞥了一眼,寻着借口似的就开启了话题。
“还有两周就要放假了。”
“是啊。”秦思意说,“明明来的时候还在下雪,转眼都到春天了。”
窗外的枫树还没有长出新叶,但对方还是在那句话后望了出去,顺着树干,一直将目光停在在某枝足够高的树梢上。
“学长要回家吗?”钟情在明知故问。
“嗯,我好像和你说过要回江城。”秦思意也开始了试探。
他想,问出这个问题的钟情大概是忘了,自己说过要邀请对方去看家里的玉兰花。
“你还记得我拍给你的玉兰吗?”
“记得。”
“这个季节大概已经开花了。”
秦思意说着就将视线从窗外收了回来,他抬眼去凝视钟情,笑眯眯的,似乎带着些微妙的缱绻。
这会儿他倒是没了几分钟前的迟滞,那双眼睛灵动地钩住了钟情的目光,又恶劣地引着对方去答出自己想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