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身,在窗边的软塌上坐下。
慕稚捧着被子,站起身,迟缓地发现了廖松琴的动作,“你在干什么?”
“看文件。”
慕稚深吸口气,“……一定要在这里看?”
廖松琴还是那套说辞,“书房太冷清。”
他两条长腿交叠着坐在榻上,为了坐得舒服,还在腰后垫了个靠枕,举止自然,仿佛在自己家一样。
……虽然确实是他家。
廖松琴手指不时在屏幕上划两下,像是终于注意到慕稚的目光,抬起头,便看到慕稚气鼓鼓地抱着被子,一双眼睛瞪圆了,看起来愤怒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他这才端正了态度,放下平板,询问,“我想在这里看文件,可以吗?”
“不可以!”
“你关灯好了,当我不存在。”
“不行!!”
慕稚胸膛上下起伏,他手里还紧紧攥着被子,把下半张脸挡得严严实实,他气息不稳地喊:“你出去!”
廖松琴:“不要。”
慕稚结结实实被气到了,他猛地一扔被子,跌坐在床边继续和廖松琴对瞪。
然而不得不承认,慕稚心中还有几分愕然。这个赖在软榻上不肯离开房间的人竟然是廖松琴,就好像一夕之间地位颠倒,廖松琴成了年纪小的那个。
这个弱势方对着慕稚笑了笑,好心情地问,“这么生气?”
“……”
“阿稚,你是怕我打扰你睡觉吗?”
廖松琴坐起来,手肘撑着膝盖,两手交叠在下颌处。
他歪了歪头,“我会很安静。”
慕稚有气无力,“不是安静的问题……你坐在这里就会影响我。”
“为什么?”
慕稚不说话了,他觉得廖松琴真的是一个很坏的人,带着答案问问题,为什么非要让慕稚亲口说?
他只能略显烦躁地答,“因为你很吵,呼吸都吵。”
廖松琴也没了言语。
这么对坐一会儿,慕稚觉出不对,“你在干什么?”
廖松琴端坐着,面色如常,只一双黑沉的眼有些湿润,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又指了指鼻子,抿唇露出个笑。
他的面色肉眼可见地涨红,慕稚都看呆了,反应过来后大步上前扯住廖松琴的脸。
“你有病啊!”慕稚两手齐上,把他的脸往两边扯开。嘴唇被扯出缝,空气进入鼻腔,廖松琴呛咳着躲闪,脸上还挂着笑。
慕稚更气了,“廖松琴!你几岁了?”
今夜的廖松琴完全变了个样,如果说雪地里的他令慕稚寒毛倒竖,那么现在的廖松琴就是个傻子,幼稚地试图证明些什么,哪怕落在慕稚眼中全是些莫名其妙的伎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