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霁的声音忽地在身后响起,傅绫心下一慌,连忙遮掩住盒子,转身道:“没、没什么。”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梅霁走过来探了探她的额头,“还好,并未发烧。”
傅绫紧张不已,生怕师父发现她在看这些东西,不然就有些说不清楚了……
可下一瞬,梅霁便指着她手下的锦盒,“这是什么?”
该来的总会来。
傅绫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将锦盒打开呈到了他面前。
“娘亲方才给我的……”
梅霁看清盒内物品后,耳根微红,他顿了顿,“既然岳母大人如此有心,我们也不好拂了她的好意。”
“?”
“秋高气爽,不如咱们策马去城郊打猎。”梅霁取过锦盒,“带上它一起。”
傅绫:“……”
她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了解师父了。
谁家正经人打猎还带这些东西啊?
虽这么想,傅绫也忍不住好奇,师父要做什么?
出门前,傅绫叮嘱乳母婆子好生照顾步青,她与梅霁可能会回来较晚。
待雨停之后,两人带上弓箭囊包,各自披了件披风,策马出了府。
抵达城郊时,太阳又出来了,和煦的日光下,微风阵阵,空气中满是清新的草木气息。
傅绫心里仍记挂着锦盒里的东西,没想到师父却对她淡淡一笑:“绫儿,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赌什么?”
“赌谁先第一个猎到野鸡。”
“赢了如何?输了又怎样?”
梅霁眸光含笑,落在马侧塔兜里的锦盒上,“输者,要蒙着眼睛,被赢者随意摆弄。”
傅绫心口急跳了两下,那盒子里也有的是用在男子身上的。
“好。”
第44章
傅绫本以为自己稳操胜券,在打猎一事上定能赢过师父,却没想到他真人不露相,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他便挑了一只中了箭的野鸡朝她策马奔来。
“……”
她不禁怀疑这是一个圈套。
梅霁凝着她,眉眼含笑:“赌
约可还作数?”
“当然算数,我又不是输不起。”傅绫小声说着,神情却透出几分紧张,虽说这山林中一片寂静,但谁也难保会不会有人从树丛中忽然钻出。
若是被人撞见他们……想想就尴尬得想原地去世。
“绫儿在想什么?不会真的以为我会在这里对你……”梅霁却忽地笑了,“我怎会舍得。”
傅绫脸色微红,“那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师父他前阵子不是说想吃些鹿肉补补身子,咱们正好打些野味带回去。”梅霁说着,将方才的野鸡丢入塔兜内,“至于你欠我的,咱们回家之后再慢慢计较。”
“哦。”
傅绫与梅霁在山中驰骋,在天色将黑之前,满载而归。
见他们如此早的回来,傅夫人颇为诧异:“不是出去打猎么?怎么没在山里多玩一会儿?”
梅霁温声道:“夜里风大,山里比较凉,万一绫儿再感染风寒就不好了。”
“还是清和想得周到。”
虚谷得知他们打了一只鹿回来,十分欢喜,当晚厨房便做了炙鹿肉、烤野鸡,新鲜的鹿血被烫调成酒,呈在饭桌上。
女眷们对此酒皆不起兴致,虚谷与傅兆渊却饮如平常,见梅霁不曾吃一杯,两人还劝道:“清和,鹿血酒可是好东西,你不尝尝么?”
梅霁深谙药补,又怎会不知鹿血酒的功效,他轻咳一声:“我暂且还不需服用。”
虚谷与傅兆渊对视一眼,目露几分尴尬。
年轻人身体就是好啊。
当晚,傅绫与梅霁研究锦盒内的东西直到夜半。
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
**
秋高气爽时,梅霁回到了太清观主事。
女儿则留在了傅家,他每隔一日便下山一趟。
傅绫不解他为何如此折腾,梅霁淡笑道:“尽管岳丈岳母他们不在意我的身份,观主一职也不能营生多少,但我还是想做好本职的事。”
“我喜欢修道,与做你的夫君、青儿的父亲并无冲突。”
“师父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是见你总是奔波,怕你太过辛苦。”
“我这样算什么?青儿如今有乳母、婆子帮忙照顾,府中又有你与外婆他们,我倒像个甩手掌柜似的,我还担心你们会嫌我撒手不管、不负责任……”
傅绫摇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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