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她好想给苏行章补一剑,让他死在血泊里,她享受鲜血的供给。
猛地醒过神,沈纵颐略微惊讶地审视了下自身。
她并不弑杀,更无嗜血癖好。
有此变化必是幻境有意为之。
所以有此兴致的意义在哪里?
沈纵颐咬破舌尖,将自己的血咽下去后,她等了等,没有发现身体有何变化。
于是她的视线重新投向苏行章。
他已经撑剑起身,使出磅礴内力发狠地朝红衣刺去。
红衣不躲不避地承了这一击,衣摆舞动,他依旧毫发无伤。
但因此也拨冗多看了苏行章一眼,也就是这短促间,邬道升的阴阳环卷起汹涌罡风袭向他,霸道地将其击开数米远,邬道升乘胜追击,二者重新投入激烈打斗中。
沈纵颐抿起唇角,她走向无人问津的苏行章。
苏行章拄剑,用力三番也没能站起来。
看来受了很重的伤,明知自不量力,仍然大无畏地前行了。
终究是松鹤君子般的苏少主,做何事都带着良心。
苏行章,你没事吧?
沈纵颐蹲下身,双手搭在苏行章握剑的手背上,关切地低眸看他。
苏行章手背绷紧,青筋虬结。
我没事。他道,忍着剧痛放缓声线:你受到波及了吗?
沈纵颐顾着凝望他唇上的血珠,一时没听清问话,嗯?。
听到她与平日不同的低沉音调,苏行章低头,以为她不高兴他多问。
抱歉,我没忍住,多问了。
苏行章一说话,那张形状不错的薄唇便更有些诱人。
沈纵颐摇了摇头,两手将男人清隽的脸抬了起来。
柔软指腹无意识地按着他唇角,垂着眼帘,她的眼神轻缓又湿润。
纵颐?苏行章喉结攒动,在她的目光下不安而透明。
沈纵颐低低地道:嗯。
你请不要怪我多管闲事
嗯,不怪。
纵
剩下的声音吞没在清润的唇齿之间。
苏行章登时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望向咫尺间的面庞。
太近了他低眼就能看清她浓密的眼睫,像把乌浓的蒲扇,垂怜地落在雪白的肤上,她鼻尖有颗淡红的小痣动人至极。
气息交缠,血腥味夹杂着两人身上的迥异的清香,潮湿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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