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朗递了张纸巾,让他擦擦衣服。
独孤朗接过纸巾,没擦,他默默关上休息室的门。
郝运来一手把矿泉水瓶捏扁,大声吼道:“你听到他们说什么了吗!”
他拿着捏瘪的水瓶,指着外面:“他们凭什么扔你?!凭什么说你?道听途说,听风就是雨!担心我被克死?遇见你之后,我爱情事业双丰收,他们怎么不说你是我的大福星?!”
面对独孤朗的事,郝运来似乎永远学不来冷静。从初中开始,只要有人抹黑独孤朗,他总是第一个站在他面前,暴躁反击。
独孤朗一手把郝运来搂在怀里,温柔地摩挲着他的后背。炸毛的郝运来这才安静了,他拽着独孤朗西装下摆,头抵着他的胸前,大口呼吸,身体难以遏制地颤抖。
“我恨死他们了!”郝运来的气息扑落在独孤朗胸前,声音让人心疼。
幸福日子过太久,总让独孤朗以为他已经彻底摆脱了“非酋”的命运。到头来,又是老天跟他开的玩笑。
他觉得自己是零点的灰姑娘,女巫的魔法让他享有了限期的幸运,把郝运来据为己有。限期一到,他的黑历史如同“拔出萝卜带出泥”一般,公诸于众。
所有人都晓得,他从不是可靠的王子,而是随时催命的恶魔。
他压抑着内心满腔忿懑,安抚郝运来:“lucky,你心疼我,我都知道。”
“但舆论已经影响到你了,我们这样下去不行。”
独孤朗的声音经过胸腔的震动,一字一句变得低沉,传到郝运来的耳里,把他的心震得生疼。
他知道独孤朗想说什么,抢先问一句:“从初中开始,你之所以愿意被霸凌,是因为你相信那些不是谣言。你自己也觉得你就是个灾星!到现在,你也相信。”
独孤朗倒吸一口冷气,郝运来的话像尖刀一下戳进他的肺管子,让他窒息。
郝运来接着说:“那晚,我听见你说的梦话了。”
独孤朗脸上露出一丝惊讶,郝运来抬头看着他,声音有些颤抖:“你说,爸爸妈妈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们……”
“独孤朗,外界的一切谣言,我们都可以辩解。但如果,你早给自己判了无期徒刑,那没人能救你。”
这次,郝运来没再说什么。松开独孤朗,去洗手间洗把脸,准备录制。
……
郝运来非常敬业,在情绪起伏如此大之下,在录制时,依然能谈笑风生,对答如流。
到了表演环节,唱功依然非常稳健,他朝着镜头的眨眼,引得场内粉丝尖叫不已。刚刚在门外的事情,像从未发生。
从舞台下来,郝运来脸上带着笑,还跟旁边的飞行嘉宾说了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