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也是,能开嗓已经比昨天好多了。尽人事,听天命就好。”
人的信念感很神奇,能把不可能变成可能。这个圈子的机会不多,好不容易得到一个舞台,郝运来期待已久,有1%的希望他都会努力完成。何况,现在给他50%以上的希望。
这时,独孤朗走过来,拧开保温杯,递给郝运来,低声叮嘱:“药,喝完。”
保温杯里的中药味很呛,怕苦的白浪立刻皱眉问:“lucky,这药闻着也太苦了。”
独孤朗漆黑的丹凤眼瞪了下白浪,表情太吓人,把他吓得立刻噤声。
老医生叮嘱的中药,本来郝运来不愿意喝。可昨天雾化后的疗效显著,现在再苦的药,只要能让他嗓子好,他都能捏着鼻子往下咽。
郝运来捏着鼻子,把药喝完,满嘴都回荡着难以言喻的苦味。把他苦得五官扭曲,浑身是汗,宛如上刑。
独孤朗给递来一条擦汗的毛巾。他接过毛巾,发现里面包着什么东西硬硬的,打开一看,是一颗糖。
他笑着,拆开塞进嘴里,那份荡气回肠的苦,瞬间变得甜丝丝。
……
跨年晚会的直播准时开始,郝运来和白浪的节目排在中间。天傲和李杰的节目则在他们前面。
他们在候场的时候,刚好能听见天傲他们表演的现场。
助理加仑帮郝运来整理麦克风,低声说:“听说天傲和李杰,私下不对付。在排练室吵了好几次,没想到,现场唱得还挺不错。”
旁边的白浪双手交叉,看向舞台的眼睛有点放空:“唱得不错?我看是演得不错吧。”
加仑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惊讶道:“啊?你说他们在假唱??”
郝运来跟白浪都在录音室熬出来的,是不是假唱,一听就知道,他仔细听了会儿。
确认道:“李杰老师应该是现场唱的,天傲对嘴了。”
加仑眼睛都直了:“小春哥不是说,不给假唱?而且,一个节目,还能一个假唱,一个真唱?”
白浪和郝运来沉默着,刚好节目到天傲高音部分。
这部分,他有舞蹈动作。他边手持麦克风边跳舞,高音部分还故意拉麦,声音却没有因为麦克风的远近有不同。
白浪冷笑:“我说他这个节目难度也挺高的,居然一点都不紧张,原来早有准备。春日生该不会是给他开后门了吧。”
郝运来摇头:“小春哥绝对不会。但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越大型的晚会,牵涉部门越多,能做手脚的人也越多。买通一个负责音响的老师、或者一个播放program的老师,并不难。
果然,他们的节目结束后,李杰回休息室的路上,脸色铁青,像吃了死耗子似的。闷头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