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他躺的那半边床没皱褶,但他的枕头似乎被挪动过。
他走到衣帽间,准备拿一套睡衣,手指刚碰到自己的睡衣,又收回。最后,从独孤朗的睡衣里选了一套。
打开热水器,温热的水蒸气立刻把浴室玻璃蒙上一层水雾。录音压力很大,他已经很久没有那么放松过了。
往身体涂沐浴露的时候,他摸到自己小腿某个地方突然很疼。手指重复揉捏,疼得他直“嘶”气。
应该是撞向桌子的时候弄伤的。现在看不出什么,再揉揉估计明天就能看见一片淤青。
他冲干净沐浴露,穿上睡衣,看了看小腿淤青的地方,灵机一动,走去敲书房的门。
“进来。”独孤朗沉声道。
郝运来开门走进房间,独孤朗扫了眼他身上的睡衣,留意到头发还滴着水。
他眼睛微红,皱眉问:“有事?”
郝运来绕过实木书桌,放着一瓶威士忌,旁边的玻璃杯里还剩一半。
原来,他在洗澡的时候,独孤朗在喝酒。
他走到独孤朗面前,慢慢抬起脚,踩在独孤朗大腿上。手指掀起睡裤的裤腿,露出白皙的小腿。头发没擦干的水滴,“滴答”在独孤朗裤子上留下一个深色的斑点。
独孤朗脸上有些疑惑,但没说话。
郝运来拿起他的手指,往淤青的地方按了按。他立刻“嘶”了声,五官疼得皱在一起。
他委屈道:“刚刚在排练厅还没感觉,洗澡的时候碰了碰,发现好疼啊。”
独孤朗往后靠着椅背,眼神里飘过一丝散漫,身上飘着淡淡的酒气:“郝运来,你想怎么样?”
郝运来眼神有些飘,解释:“不是说,揉揉淤青散得快?你帮我揉揉呗。”
独孤朗大手握着他的脚踝,往身旁拉,另一只手搂过郝运来的腰肢。在他的带动下,郝运来回过神时,已经整个人跨坐在他腿上。
他的手隔着睡衣,按着郝运来的腰。脑袋凑到郝运来脖子间,贪婪地闻着跟他一样的沐浴露味道。
郝运来顺从地仰头,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低声问:“独孤朗,你醉了?”
独孤朗在他脖子上亲亲咬了一口,那个位置皮肤太薄太脆弱,牙齿触碰肌肤的瞬间,郝运来轻轻颤栗了一下。
他宛如奄奄一息的小动物,被狼叼在嘴里,命悬一线。
独孤朗脑里闪过很多画面,白浪跟郝运来一起唱歌的样子,戴耳机的样子,互相赞赏的样子。
那些时刻,让他觉得,郝运来理想中的伴侣另有其人。而他,只是一个及格的替补。
独孤朗并不是一个不自信的人,但面对郝运来,他总感到患得患失。想把人绑在身边,不想外人看见他,又知道郝运来渴望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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