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工作……”丁奶奶消息很灵通,她每天吃完了晚饭都去小广场跳老年舞,早上也会去练会太极剑的,这老姐妹几个凑一块都巴拉巴拉说个不停,东加长李家短的,来个什么人没多大功夫就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丁浩听了几句就明白了,这倒霉孩子叫张阳,打小儿没了爸,跟他妈单过的,老家里的人欺负他们娘儿俩,他妈就带着孩子出来了,想着这儿有个当老师的亲戚,就先来了住下,王老师人好,领着张阳他妈去找了份工作,在学校食堂帮忙打扫卫生,张阳他妈很感激,人家亲戚家毕竟不好久住,又赶紧的在四团旁边租了房子,算是暂时安定下来。
张阳学习挺好,王老师也喜欢他,想着他家里贫困还给申请了助学金,这一来就让班里有的同学说上了,什么老师太过偏向张阳了啊,张阳成绩好看不起人啊,这传来传去的就跟真的似的了,本来张阳这孩子还有点笑模样的,如今也就越发沉默了,被人欺负了也是迟早的事儿。
丁奶奶感叹了句,“张阳他妈不容易,这孩子也挺懂事的。”丁浩已经把所有的碗洗出来了,又满足了好奇心,也就不怎么揪着这个问题往下说了。
礼拜六晚上照例是看综艺节目,丁奶奶喜欢看曲苑杂坛,丁远边还特意给弄了个录像机来每期都给丁奶奶录好了,让老人挑着看,丁浩陪着丁奶奶看了一期曲苑杂坛,又听了几曲黄梅戏,被催眠的直打哈欠,被丁奶奶赶着去睡了。
这临睡前听听戏就是睡的香,丁浩一夜无梦直到天亮,丁奶奶来喊过他几次,也不见起来,过来叫,反倒是把被子蒙在头上了。丁奶奶隔着被子在丁浩屁股上拍了下,也不见他哼哼,干脆放弃这个小懒猪,给做了饭放在桌上出去了,老人有早上锻炼的爱好,除非风吹雨打一般不间断。
丁浩正睡的迷糊,忽然觉得有人坐在自己旁边了,被子也被从头上掀开了,丁浩还在犯困透过睫毛看了一眼,顿时睡意全消,眼睛也睁开眨了眨,“白斌!”
白斌坐在他旁边,看丁浩睁大了眼睛的样子笑了,“怎么了,看到我这么惊讶?”手掌还是揉了揉他的头发,“剪短了?这样倒是精神些。”
丁浩有点不自在,歪了歪头却是没能躲开白斌的手,“那天就剪短了,你不是也看见了?”大概是刚醒过来,说还还带着鼻音。
白斌听着他说又扬了嘴角,“那天是看见了,当时就想,摸着了肯定扎手。”丁浩头发刚剪短不久带着茸茸的毛茬,在手心蹭过带起麻麻的感觉,像是有细小的电流触过,白斌又揉了两下问他,“昨天晚上又看电视看晚了?我这都快跑一个来回了,你还睡懒觉。”手底下的小脑袋快速的摇了摇,像是在赌气一般,“没看晚啊,就是睡的,睡的太好了!”
白斌看着他缩在被子里,觉得身下的床也软绵绵的格外舒服,“浩浩往里点,我也睡会儿,”白斌脱了鞋,也不脱衣服直接挨着丁浩就躺下了,连丁浩的被子也揪过了一部分盖上,“这几天太累了。”
丁浩被他挤得翻了个身儿,还不忘了去抢自己的被子,“白斌,你没脱衣服!”他这可是刚拆洗好的,又拿出去晒了一天,自己都不舍得这么糟蹋。
白斌背对着他侧躺着,嗯了一声,“就躺一会儿,司机去加油去了,大概……”白斌看了看手表,“大概还能躺分钟吧。”
丁浩被前头那熟悉的热度搞的忽然有点紧张,可又被那热源引得忍不住白斌那边蹭了蹭,探了头去问,“你干嘛去了怎么车都跑没油了?白爷爷喊你到底去干什么了啊?”
旁边的人见他过来,并没有跟平时一样抱住他,只是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脸,“去学了点东西。”丁浩挨着他,能闻到一点跌打酒的味道,这是去学什么了啊?还想再问,可那人已经闭上眼睛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