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沈沂拿了两个杯子,到柜子面前看了看,在自家先生的杯子里加了他最喜欢的红茶,又找了大半天才找到王席贵要的普洱。
他没泡过茶,怕泡淡了,就两个杯子都加了许多,正准备加热水的,突然有人低声惊叫:“天啊!你这是跟谁有仇呢!”
沈沂一转过头就看到一个女孩子拿着两个杯子,正站在他旁边惊讶地看着他。
沈沂觉得眼熟,不由得盯着看了一下,才想起对方就是那个叫年晓的姑娘。
“茶叶太多了,捡掉一点。”年晓皱着眉放下杯子,拿过他的杯子帮他弄,说,“泡普洱茶的时候,茶叶不要放那么多,不然会很苦,这种红茶叶也不能放太多,味道太浓反而不好喝。”
沈沂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只在旁边附和着点点头连说好的好的,其实却没听明白多少。
年晓突然斜起脸看他,带着点笑意看了会儿,又低下头去泡茶问:“你叫沈沂?”
沈沂点点头,说:“是的,年小姐您好。”
“叫我年晓就好,别叫我什么小姐的,听着别扭。”年晓用手将垂下的头发撩到耳后,轻笑着说。
沈沂看到她手上戴了一枚戒指,他不是识货的人,所以说不出是什么材料,只觉得款式挺好看的,就说:“戒指很好看。”
“嗯?……噢!”年晓一时没反应过来,顺着沈沂的视线看向自己的手,愣了下才恍然大悟地叫了声,眼神变得温柔了起来,说,“我也觉得……好了,去拿个托盘过来吧。”
“好的。”沈沂抬起头四处看了看,随手从旁边的架子上拿了个过来。年晓帮他把茶放上去,细心的叮嘱道:“小心点,水有点烫。”
沈沂稳了稳托盘不让它倾斜,点了点头冲年晓笑着说谢谢。
年晓无所谓地耸耸肩。
然而走到了门口沈沂才发现自己现在没手开,有些无奈地回头看年晓,正巧对方也正在看他,便苦笑着说道:“年小姐,帮我开下门吧。”
年晓放下杯子笑着走过去,开门前还有些埋怨地对沈沂说:“不是让你不要这么叫吗。”
沈沂这才想起来,连忙说:“噢!对不起。”
年晓摆摆手:“算了算了,去吧,不然boss生气可不好。”
“好的,谢谢你,真对不起。”沈沂说完,在看到年晓又无所谓地摆了摆手才走。
沈沂回到办公室的时候,王席贵正在哈哈大笑着夸赞岑沚有眼光,眼神里满是赞许,随后又冲那件古物一扬下巴说:“估摸下价格试试?”
“价格?”岑沚扬了下眉,见对方笑得一脸的皱褶子地朝自己点了点头,便把视线移向那件古物,微微皱了下眉,认真的想了起来。
王席贵一脸期待的看着岑沚。
沈沂将茶水分别放在两人的面前,在看到桌上那个印着墨竹的长颈瓶之后,也好奇地站在旁边看了起来。
那是一个青瓷长颈瓶,长颈至瓶口距离大概三十厘米,瓶身并不肥,印着清秀淡雅的墨竹,竹子有些微微的倾斜,构成一幅参差不齐的画面,有一番弱不禁风的美感。
沈沂凑近仔细看了看,瓶子的颜色很纯,完全没有看到任何的黑斑以及瑕疵。
王席贵见沈沂看得入迷,面上不由的划过一丝得意,笑着问道:“沈先生觉得如何?”
沈沂还不太适应沈先生这个称呼,所以王席贵叫了两遍,沈沂才恍过来,茫茫然地看向他问道:“什么?”
王席贵以为他看得迷到这般地步,不由得更加的自满了起来,想到沈沂之前对他的那态度,又不由地轻蔑地看着他,掩不了得意之色地问:“沈先生觉得这宝贝怎么样?”
“噢!”沈沂微微惊了下,继续看着瓶子轻轻笑起来说,“真漂亮呐,做工也好厉害。”
王席贵听着,好像沈沂夸的是他这个人似的,满意地笑着点了点头,又独自沾沾自喜了起来。过了会儿转头问岑沚:“怎么样?贤侄?”
岑沚依旧皱着眉盯着那件青瓷瓶,只是缓缓坐直了起来,哼出一个嗯的长音,微微一笑,转过头对王席贵说:“好的东西都是无价的,这个,恕我估算不出。”
王席贵微微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对岑沚竖了个大拇指说:“贤侄,好样的好样的。”
岑沚谦虚地笑了笑。
沈沂见自家先生开心,便也笑了起来,在他身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