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失真心的求婚呢。
不待江亦辰有任何反应,易君然以迅雷不及眼耳之势,让戒指孔穿过那白皙的无名指,然后反手握住那双纤细的手,「我套牢你了。」
「笨蛋。」
易君然像个十来岁的毛头小子,兴奋地抓着江亦辰的手狂奔了一路,才平复了激动的心情。
江亦辰气喘吁吁,刚想问易君然发什么疯,就被易君然一句话堵了回去,「辰辰,今晚应该算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吧。」
「哈?」洞房花烛夜?求婚完了,就洞房?这是哪门子道理。江亦辰哭笑不得,「才刚刚求婚,就洞房花烛?」
「那就算是提前预支的洞房花烛。」
因为公园离别墅只有两三分钟的徒步路程,易君然不顾江亦辰的反对一路将他横抱了回家。一进家门,直冲一楼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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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过去
这一夜比五年间以往任何一夜更让人难以入眠,即使吞了安眠药,睡意却始终不曾侵扰易君然。辗转反侧,脑海里尽是江亦辰那张衬着盈盈浅笑的面孔,久别重逢的笑靥似乎成了对他最大的讽刺。
易君然打开床头的抽屉,从棕色的玻璃瓶中又倒了两粒白色的药丸置于掌心,混着白开水吞入肚腹。
黎明将近,易君然才感觉到些许倦意。原来安眠药不是万能的,当思念入骨,所有的灵丹妙药都会失去原有的作用,变得毫无价值。
江亦辰带着沈思珩去了孤儿院,记忆里破旧不堪的孤儿院与如今眼前那座焕然如新的建筑好似是两个毫无相关的个体。
脚步停滞不前,两人就这么茫然地站在门口,倒是沈思珩先反应过来,「亦辰,怎么了?不是这里吗?」
「我也不确定了……」江亦辰轻轻呢喃了一句,眼前的景象让人根本无法与去年前那样破破烂烂的孤儿院联系在一起。
「不确定?」沈思珩语气略带吃惊,「不是说你以前住的孤儿院吗?」
「嗯,可是样子变了好多,都不认识了。」江亦辰望着建筑物前方还多出了一篇空旷的绿色草地,草地的角落还有一些供孩子玩乐的滑梯和秋千。
正当沈思珩和江亦辰琢磨着到底该不该进去时,不远处两个模糊的身影吸引了江亦辰的眼球。两人说说笑笑,还互相握了握手,略显苍老的身影还止不住地弯腰。这样一来一往的动作不知持续了多久,两人转身的刹那都被突然出现在门口的江亦辰吓了一跳。
年轻的身影僵直在原地不敢行动,倒是身边的人率先踉跄地跑了起来。步履蹒跚的身影越来越近,连江亦辰都不由自主地迎上前,五年没见的院长又老了许多,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嵌着深浅不一的皱纹,那双温和的眼睛永远闪着慈祥和爱护的光芒,深邃而明亮。
对院长来说,孤儿院每一个无家可归、或被亲生父母抛弃的孩子都犹如亲生,而江亦辰更是他心头的一块肉。当年他和易君然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不留只言片字地就这么离开了,这五年来,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音讯,这让他怎么能不担心。
江亦辰一把扶住跑得摇摇晃晃的院长,久别重逢后的喜悦令他的声音都忍不住哽咽,「院长。」
「亦辰……你是亦辰吧?」院长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场景,这五年来他一直心心念念的孩子终于回来了吗,「你回来了啊……」
「我是亦辰,我回来了……我回来看你了,对不起……」江亦辰握着那双粗糙的手,心中满怀愧疚。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这孩子一走就是那么多年,还了无音讯……你从小就这样,什么事都藏着捏着,有什么事解决不了,非要离开呢……」
「不过没关系,都过去了,只要你过得好就好……」
「这次回来,不走了吧?」院长声音发颤,不确定地问道。
「不走了,我不走了。」江亦辰拼命地摇着头,泪水决堤而下。他总是说易君然自私,可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因为急于逃避,所以连这些关心自己的人都不管不顾。
「那就好,对了……」院长转身向远处站得挺拔的男人招了招手。
过了好半天,男人才尴尬地移动脚步,慢慢吞吞走到江亦辰面前,「亦辰,好久不见。」
钟清云给江亦辰的印象还留在五年前的死缠烂打,两人不愉快的重逢加上不愉快的结束,让曾经青梅竹马的人有了无法逾越的鸿沟。如今再次相见,他们都比五年前更加成熟,过往的种种似乎也成了岁月里不可磨灭的回忆。
「好久不见,清云。」
「你们俩也好久没见了吧?清云今天是来看孤儿院的孩子的。」院长絮絮叨叨地说着,突然发现这次跟着江亦辰而来的还有一个眉目清秀的少年,「亦辰,这位是……?」
沉浸在重逢喜悦里的江亦辰差点忘了沈思珩,连忙拉过身后的沈思珩介绍,「这是我的朋友,他叫沈思珩,一起和我从美国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