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曦话不多,很会打理生活,在床上也会积极配合肖子文。虽然两人的爱情算不上惊天动地,但平淡里也是充斥着温馨。肖子文喜欢这样的生活,对他来说,程曦是会跟他携手余生的人。
刚刚经历了一场炙热情事的程曦显得有些疲惫,gu|间里不断涌出温热的ye|体,俊秀的脸蛋微微红了一下,「嗯。那中午一起吃午餐吗?」
肖子文舔了舔程曦红润的唇瓣轻声道,「好啊,安平街新开了一家法国餐厅,我们今天去试试菜。」
易君然沉着黑脸看着时钟上的时间一分一秒的推移。肖子文却迟迟不来,江亦辰现在的身体是忽冷忽热,脸色也比早晨刚醒来时难看多了。易君然一边咒骂着一边拿着湿毛巾替江亦辰擦去额间的汗水。
终于门外传来的铃声,易君然气势汹汹地打开门看见肖子文那张欠扁的俊脸就是劈头盖脑地一顿毒骂,「肖子文,你是断胳膊断腿了?我三十分钟前给你打的电话,你看看现在几点了?他妈的我要是有点有什么急事找你,早他妈没命了,还能等着你救命?」
肖子文自知理亏,笑嘻嘻道,「别生那么大气,有话慢慢说。到底谁生病了?」看着易君然这副生龙活虎还能底气十足骂人的样子不像是生病。
「进来。」易君然没好气地瞥了一眼肖子文,将他带进卧室。
肖子文看见躺在床上的少年白皙的面孔上浮着异样的红潮,光洁如玉的额头冒着热汗,样子长得倒真是俊俏。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易君然,打趣地说道,「这么快变心了?」
「我是让你来看病的,不是让你来八卦的。」易君然瞪了一眼肖子文,将他一把拽到床前道,「快看病。他高烧不退,家里也没什么药。」
「没药你不会出去买啊?」肖子文总觉得易君然这个少爷病真是不轻。明知是高烧,居然还能什么都不做,干等着他来。
在易君然如尖刀般锐利的眼神下,肖子文不再多话。从随身携带的医用箱里拿出体温计放在江亦辰的腋下,拿着电筒翻了一下他紧闭的双眼。看到体温计上的温度时微微惊了一下,「赶紧把人弄起来,送医院。都他妈烧到40度了,你居然还有闲心给我打电话不送医院。我也真是佩服你。」
一听到肖子文这话,易君然立马意识到事态的严重。从衣柜里随便拿了件外套替江亦辰套上,把人从床上抱了出来。肖子文一路闯了几个红灯才将人送到了附近的人民医院,急诊室的医生观察了江亦辰的情况以后立即让护士准备输液。
「谁是家属?」医生脸色难看地看着易君然和肖子文。肖子文稍稍退后一步,轻笑着摇头,指了指易君然道,「他才是家属,我可不是。」
没等易君然开口询问江亦辰的情况,医生就噼里啪啦地教训了起来,「都烧到40度了才送来,再送得晚些,整个人都该烧坏了。怎么样啊,以为年轻所以就可以瞎折腾吗?你是监护人吧?怎么都不看好他?到底怎么照顾人的?」
被训话的易君然自知理亏,也没对医生的指责进行任何辩驳。肖子文腹诽,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老子不就晚来点就被骂得狗血淋头。
医生唠叨完了,才开始嘱咐一些照顾病人时该注意的事项。易君然点头道谢,目送着医生离开。肖子文挨着墙,看医生走远了,便开口道,「啧啧,你可真行,把人弄到四十度高烧。」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易君然黑眸微微一瞥,语气冷淡。
「得得得,当我没说。真是好心没好报,老子大清早的好事全被你捣糊了。」肖子文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不过心里对躺在易君然床上的那个少年还是有些好奇,「话说,那家伙到底是谁啊?」
「不关你的事,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易君然知道肖子文八卦,也懒得跟他说江亦辰的事情。人多嘴杂,他还不想隔几天就上头版头条,不然家里的老头非得被他气死不可。
肖子文琢磨着,易君然不可能在楚沐泽离开没多久就找新欢,这不像是他的风格。毕竟当初易君然疼楚沐泽那个劲儿,可真是假不了。捧在手里怕摔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爱的时候是满城风雨,分手的时候也是人尽皆知。这段令人有些咋舌称艳的爱情,到最终不还是人去楼空。
如今里面躺着的那个少年到底跟易君然是什么关系,就算易君然不愿意说,也并不代表肖子文猜不到。毕竟他也是有医生执照的专科医生,刚才检查的时候大概也已经感觉到了。他还真没想到易君然那张冷漠疏离的面孔下面深藏着一颗喜欢暴力的心啊。江亦辰被他折腾得也是够惨的,肖子文开始同情起里面那个半死不活的陌生少年了。
「没你什么事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易君然挥挥手,示意肖子文可以滚了。
肖子文在临走前还是不怕死地去撸了易君然的逆鳞道,「易总以后可是要少折腾人家,看看人家那身子,恐怕承受不起你那些特殊的癖好。」
说完也不顾易君然黑得如锅底的脸色,转身遁走。
作者有话要说:窝来更新顾美人啦。。。窝也是蛮拼的。。。
存稿君又多了些。。窝就放心惹。。。不要锁窝。。。不要锁窝。。。。
☆、戛然而止
江亦辰并不是无所畏惧。睁开眼的那一秒看到白花花的墙壁,以及记忆中那股深入骨髓的消毒水气味立马让他防备地竖起浑身的刺。不顾叫嚣着疲惫和酸疼的四肢百骸从床上挣扎着坐了起来。
「别乱动,你还在挂点滴。」易君然并没有注意到此刻江亦辰有些异常的剧烈挣扎里带着一丝前所未有的慌张。
那样刻骨铭心的疼痛如今回想起来依旧是触目惊心。江亦辰亲眼目睹着面色灰白如死的母亲被人推进了走廊尽头的太平间。他不能哭,不能闹,甚至那一刻连血液都是冰冷的。
他不明白什么叫做死亡。直到被人送进一群陌生的孩子中央,他开始了解,从今往后他也是无家可归的人了。很长一段时间里,江亦辰没有开口说话。院长是一个很温柔的人,他知道来这里的孩子没有一个是心甘情愿的。如果可以,他们都想回到父母身边。只是他们真的是无处可去了,孤儿院成了他们唯一可以栖息的港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