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海里有种荒唐的想法,他见过这个男人,似曾相识的感觉,却捉不住脑海里的记忆,记忆里没有半点与这个男人见过的记忆。
床上男人的睫毛动了下,终荀看见了,他想男人醒后会索要什麽赔偿,静静地站着等男人醒来。
男人睁开眼睛似乎不太适应光线的强度,再次闭上然后缓缓地睁开。终荀看见那双黑眸泪痣衬得十分灵动,男人看见了他,脸上带着惊讶。
“终荀?”
终荀听见自己名字更是惊讶“你怎麽知道?”他想说的是名字,这个男人怎麽知道。
男人似乎很兴奋,头大力地动了一下,男人嘶了下,脸上是疼痛的表情。“你开车撞到的我?”
“嗯。”终荀在等着男人索要赔偿。
“都怪我没看红绿灯”男人缓慢地坐起来略有吃力,低着头“你真不记得我了?”终荀见他抬起头表情十分沮丧
终荀摇摇头,记不得。
“我是沈沉舟,三点水的沈,北岸沉舟的沉舟。”他郑重的介绍着“和你是大学同学啊!”男人的表情变得喜悦,希望这片面之词能勾起终荀的记忆。
终荀打量着他,视线停在他眼睛,变化过快的眼睛,有泪痣衬着,时而灵动,时而迷离,时而雀跃,如豆蔻时期在舞台上舞动的少女变化美妙的表情,能读出情绪,一双可以说话的眼睛。
终荀想着大学毕业十年,同学聚会从来没去过,他已经忘记同学长什麽样了,不记得他很正常。
作者有话要说:
☆、o(=??=)m
“你可以收留一下我吗?”
终荀问:“为什麽?”
“我在V市上班被开除才来A市的,我是孤儿没有亲人,人生地不熟,你这个老同学应该照顾下。”
终荀见他说完俏皮的挤了下眼,沈沉舟现在这样也是他造成的。“好。”终荀答应。
沈沉舟的脸上一直是喜悦,不像刚手术过的病人。终荀将还要住院的费用以及药钱全部交清,给沈沉舟请了看护,直到沈沉舟出院那天沈沉舟才再次看见他。
沈沉舟住院那几天没有出过病房,没有需要他连床都不会下,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床上。来做检查的医生想着史上应该没有出车祸后有自闭走向的病史,患者似乎有自闭倾向。
再次见到终荀是在沈沉舟出院那天,他是来接沈沉舟出院住进他家,似乎开车撞到沈沉舟后,终荀开车就开始过度谨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终荀将沈沉舟带到家里,两间客房有间特地让钟点工打扫了下,沈沉舟走进房间也没什麽要求,只是拉开窗帘向下眺望着,13楼的高度。
终荀晚上是十一点才到家的,加班熬夜是家常便饭,回家后也是孤寂的一个人。
他拿钥匙打开门后,客厅的灯还是亮着的,他见沈昨非坐在沙发上,落地窗的窗帘被拉开,看着外面的夜景。
这个楼盘是他设计的,他将每个住户的客厅的阳台封闭扩大客厅,将阳台的地方装了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可以看见A市最繁华的商业街。当时只是抱着天真的想法试一试,没想到这个楼盘建成后切成了销售最好的。
他轻轻地关上门,转身看见沈昨非盯着他,那双眼睛像深夜里黑猫的眼睛带着威慑力,终荀心一惊。
“你回来了?”
“还没有睡?”他不可能天真的以为沈沉舟是在等他回家。
“睡不着,A市的夜景很美。”
终荀换掉鞋子,走进冰箱看看里面有没有速冻的食物,方便解决晚餐。
“那个?”
终荀回过头看着不知何时站到他身后端着米饭的沈沉舟。
“我做了晚餐放厨房里热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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