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喂饱了韬儿,哄睡了鸢儿,齐弈和缳萝终于也躺了下来,缳萝就将自己那日在救济院看到的事跟齐弈说了。
齐摭了,也是很生气的道:“明天我就把链子找来!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你有时间吗?整天忙公事,这些小事就别管了”缳萝舒服瞪在齐弈的怀里,摸着他手上的茧子道。
齐弈道:“这个事可不能不管了,我觉着不是个小事。”
缳萝道:“我昨天就叫冰儿给链子带话了,叫他看住那个瘸子,等我月子出去再找他问话。”
“你能制得住那个无赖吗?”齐弈担心道。
缳萝笑道:“放心吧我也觉着这事没那么简单。你一来公事太忙,恐怕去了也查问不清,二来你容易相信人,他们编个谎就把你瞒住了。”
齐弈也觉着自己抽不出时间来管这些事,便道:“那好吧,叫冰儿她们多跟着几个人,有什么事赶紧来找我。”
“嗯!”缳萝闭上眼睛,笑着道:“睡吧”
齐弈也闭上眼睛,手里搂紧她:“萝儿,现在我太忙了,什么事顾不上,也不常在家,你辛苦了,要操心那么多事。”
“别说这些话,听着见外!我在忙,只要想着你和孩子们,心里就甜死了”
缳萝是个一有心事就睡不着的人,什么事都想着尽快解决,所以一出了月子,就带上冰儿和另外两个丫鬟,去了救济院了。
她并没有叫丫鬟事先通知链子,而是悄悄的带着人就过去了,到了胡同口就下了马车,进去看了看,这会儿门前倒是挺安静。一个人都没有。
走进院子,看见也是一片平静的样子,连以前乱堆在墙角的破烂都收拾的干干净净的。院子中间还搭了一条长绳,上面晒着被子,一片宁静祥和。
缳萝心中冷笑,示意冰儿叫人,冰儿立刻扬声叫:“链子!链子!”
链子立刻就从东边得屋出来,看见缳萝急忙上前行礼:“三夫人!”缳萝先不说话,只是打量着他,链子现在已经和几年前的小叫花子有了天壤之别。身上穿的一件青色棉布夹袄,脚上一双黑色棉靴。双手干干净净的,指甲也清清爽爽的,没有一点污垢。缳萝之前来也是远远的看看,只要看见粥锅冒着热气,一般就不进来了。现在一看到链子这样的打扮,不由心中怀疑。
缳萝问道:“之前的那几个人打人的事,你问清楚了吗?是怎么回事?”
链子不慌不忙的答道:“问清楚了,是那个小孩儿偷了他们一样东西。所以一时气不过,才打了几下。”
“打了几下?我看他们要砍那个小孩儿的手!打也是下死手打!怎么就为了偷东西?偷了什么叫人这么生气?”缳萝怀疑的看着他问道。
“我问过了,好像是家传的一块玉!”
“玉?要饭的身上还有玉?”缳萝更怀疑了。
“就是因为是家传的,就是要饭也没舍得卖!”链子一一对答,很谨慎小心。
缳萝想了想,脸上露出笑容:“原来是这样。不过总之打架的事绝对不能在出了。若是有什么偷鸡摸狗的事,立刻送到郡衙!不能叫他们私底下解决!”
“是!我已经说过他们了。今后要是再犯,就送到衙门!”
缳萝左右看看:“现在救济院情况如何?有多少人?每天几锅粥?”
链子看她似乎不再追问那件事了,急忙道:“现在五十大个人,每天两锅粥。”
“五十多人才两锅粥?够不够?”
“够了!粥煮的稠,大家都能吃饱。大家都感谢东家的好心,时常说东家是千古不遇的好心人,下辈子就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
缳萝心中冷笑,脸上带着笑点着头:“粥煮的要稠,不然吃不饱!多余的话就不要说了。”
“是,夫人请放心,我一直都是按照爷的吩咐煮的。”链子说着。
缳萝满意的点点头:“好!”站起身:“你这些年在这里照看也辛苦了。”
“三爷赏饭吃,感激都来不及,哪里敢说辛苦。”
缳萝一笑:“你知道就好!”径自往外走。冰儿等人急忙跟上。
出了胡同口。缳萝上了车,冷笑一声,叫道:“冰儿!”
冰儿急忙答应,缳萝问道:“那天挨打的那个小要饭的,你认得出来吗?”
“认得出来!”
“你想个办法,叫他出来,领到咱们的铺子去,我有话问他!别叫任何人知道他被你叫走了!”缳萝吩咐道。
“是!”冰儿急忙答应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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