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英云为我做到这地步,我怎么可以因为懦弱而退缩!
这样的念头一旦成型,我就忍不住想将那些狂妄自大的家伙全部踩在脚下,把他们曾对我强加的欺辱,把金英云受到的委屈,十倍百倍地还给他们!
终有一天,我们会像那晚,相拥着一起站在世界的制高点,俯笑活如蝼蚁的人们。
每一组进会议室前都要抽一个号码牌,是上台演示作品的顺序,每一组只有五分钟的演示时间。我和金厉旭第一组到场,我随手一抓就是3号,是拦都拦不住的运气啊。
其他人陆陆续续进场,每个人都掩饰不住对我的斜目,看来我的事迹已经流传开去。紧接着是各位领导代表入场,走在最前头的是穿着一身黑色连衣裙表情严肃的陈台长。一落座,陈台长就朝讲台上的老师挥挥手说:“开始吧。”
第一组是抢到“专业”摄像师之一的组合,拍的却是最不需要摄像能力的会议新闻。整体中规中矩,不差也没亮点,跟平常看到的会议新闻没什么两样。我坐的位置刚好可以细细瞧着领导的表情,他们一排过去几乎是一致的平淡。我不禁扬起嘴角,少了一个对手。
第二组是两个女生。一上台就大打悲情牌,说两个女生拍一条新闻有多辛苦。摄像有多累,受了多少白眼等等。嘤嘤地说了快十分钟。但是老师和领导都没有打断她们,底下的人忍不住低头交耳。
我讨厌聒噪的人,听着这些细细碎碎的抱怨,眉间揪成一团。想找点什么分散精神,目光扫过讲台的时候忽然发现一直站在讲台边的老师正仔细地看着台下低声交谈的人。
不打断她们难道是为了考验其他人?
不管目的是什么,总之现在的情况很反常,那么和第一反应相反的才是首选反应。我立刻按下厌恶,舒展眉头,微微翘起嘴角表现出友好的神情。
等她们展示完作品。已经过去二十分钟,台下稀稀拉拉的掌声中只有我的最热烈。其实她们的作品完全不能称为新闻,全片共八分钟,三分钟新闻,五分钟花絮,最多算是一个替商场促销做的广告。镜头没有一个是稳的,剪辑处处是跳轴,记者为了出镜不管什么地方都喜欢露个脸。怪不得她们要甩悲情牌。
“第三组!”
终于轮到我们了,我站起轻轻抚平衣上的褶皱。自信又不显自大地迈着步子走上讲台。
我和金厉旭有很明确的分工,他是幕前我做幕后。一切发言都由他负责,我只需解释技术上的问题,不会一上台两个人都抢着话筒要表现自己。学术有专攻。合作就是要把彼此的长处发挥到极致。
“以上就是我们的介绍,接下来请观赏我们作品,谢谢。”金厉旭往旁边挪几步。免得挡住屏幕。
他朝坐在电脑前的我点点头,我随即按下播放键。
一开始出镜说解说词的金厉旭的声音清脆悦耳。比他现在的声音更令人感到舒适,瞬间抓住所有人的关注。这是我查了很多资料整理出来的。什么音调、什么音色的声音最让人感到轻松,更能吸引人的注意。我在剪辑的时候把这个规律运用进去,将所有声音稍稍进行了调整,一般人察觉不了。
不过台下的领导有三个人在片子里的金厉旭一开口就微微眯起眼,动作虽不大,但我可是一直暗中观察着他们的表情,哪怕只是一点点变化,都全收入我眼底。
屏幕黑下时,我看到有几个领导赞赏地微微点了点头。
在我们后面就是曹圭贤那组,和他搭档的女生紧张得连话都说不清,慌张的眼神总是飘来我的方向。
我正等着看笑话,忽然曹圭贤轻拍了那女生的肩膀打断了她的不成话的话,一脸“我理解”的表情,抿抿嘴朝她点头。然后绅士地从快哭出来的女生手中接过麦克风:“各位很抱歉,我的搭档昨晚通宵作业偶感风寒,现在身体不适,就由我代她介绍我们的作品……”
明明是要减分的危机,就这么被他化解了。我脸上的微笑全然退去,倒是身边的金厉旭长长舒了口气,拍着胸脯小声说“还好还好。”
剩下的内容我都没怎么听,不明怒火中烧,直到陈台长站上讲台,准备要公布成绩,我才在金厉旭的询问中清醒过来。
“你还好吗?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脸好红啊。”金厉旭担心地看着我,抓着我的手臂轻摇。
我小幅度地摇摇头,有点较劲地拨开他的手,眼睛不自主地转去曹圭贤的方向。
不要用碰过那个人的手碰我。
“这次水平有点出乎意料,所以经领导组讨论一致决定,只有最后综合成绩前四名的人可以留下,其他一律辞退。”陈台长冷冷地说,黑色衣料把她的脸衬地更加肃清。
“成绩前四名的人?什么意思!不是以组为单位的吗?”底下一个女生小声质疑。
陈台长不着痕迹地扫了她一眼,不以为意地说:“以组为单位是这次作业的成绩,现在说的是,最后综合成绩。被辞退的人可以下午到人事部领取赔偿金,要投诉的请出门左转劳动保障局,要看评分细则请回忆自己在这一周内做了什么。下面从最后一名开始报成绩,第十名,58分,李……”
【下节预告:初生牛犊不怕虎
第一天工作就被安排最高难度的“偷拍”,我和陈思善靠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量,勇闯虎穴。】
☆、第一百二十四章初生牛犊不怕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