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足地站起身,重新捡回他的拐杖。在走出房间是,一股强有力的冷风刮过来。他的背影在风中显得那么萧索而空荡。他倔强地挺直了腰背。镜头沿着他的脖子一路滑下腰腹和腿部,就像情人的抚摸。
“啪啪”几朵从他帽子上吹落的花朵摔打在镜头上,从剩余的缝隙中,能看到他左半边脸斜斜侧过来,对着众人轻蔑地披靡众生地笑了。
弥乐紧张地喘着气,就算是画面上的是他自己,哦不就是因为那是他的片子,他尤为紧张。他忽然觉得自己似乎真的要在扮演疯子这条道路上一条道走到黑了。而现在他也确实如同镜头里的那个自己,他的脑子一会儿黑一会儿白。这份“毒药”已经快要伤害到他的脑神经了。他看着最后画面上自己的那个微笑,有种那其实是在嘲笑自己的错觉。
他注意到前面的人们在歪头靠近细声讨论着什么,只可惜他什么都听不到。
他只觉得有几朵花在狂风的作用下直接拍打在他的神经中枢里,痛楚因为介质的作用开始一阵一阵次序传递。这一次的疼痛比任何一次都要严重。他按住太阳穴仰起头小心翼翼地呼吸。
“弥乐先生,沙利叶医生希望您立刻到巴士上接受他的治疗。他为没有及时诊断出您的疾病感到抱歉,所以急忙赶来帮助您。您看起来非常糟糕,我的先生。”有一个温柔的女声在他耳边细语。
弥乐头疼得有点无法思考,但是他听到了沙利叶医生的名字,这是城堡的家庭医生。
“可是……”
“我们已经事先通知过基努·柯契老师,他也认为您现在最应该听从医生的安排。”
“……好的,我明白了。”弥乐咽了下口水,他狠狠摇晃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随后便无力苦笑:“我想,我该麻烦你扶我一下。”
“乐意效劳。”那位女士欢快地笑了一下。
弥乐被扶着出了放映室,女士身上淡淡的香水味丝丝传来。他觉得舒适的同时又觉得困倦如海啸般袭来。他像个小破船,在狂风骤雨里挣扎着,然后忽的风平浪静。他困倦地颠簸在海水上,阳光很温暖,鼻间是沁人心脾的清香。他很累了,他需要休息。脑袋如此发出指令。他慢慢的,慢慢的便沉睡在那片安宁祥和里。
这一觉弥乐觉得自己睡得很长很舒服。在“中毒”之前,他已经又好几天没睡过安稳觉。
只是,这床的触感有点不太对,还有这空气里弥漫的熏香。
阁楼里的床绝对没有这里松软,而阿德里安对任何熏香报以敌对的态度,所有这东西绝对不会出现在阁楼的空气里。
弥乐猛然睁开眼,入目的一切都让他感觉在做梦。
宽阔得像个篮球场的房间,充满英伦风的装饰,巨大的摆钟和壁炉,以及无处不在的金器和宝石缀饰。弥乐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梦到了英国皇室。
“昂,嘿,有人吗。”弥乐掀开被子一只脚伸下了床。他皱紧了眉头看自己身上的这间宫廷风睡袍,然后被远处沉闷的大门开启声吸引去注意。
一头灿金头发的男人穿着长西装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微微低头的侍者。
弥乐眉头皱得更紧了,因为他认识这个男人。
“尼古拉斯·斐波先生,我想你该给我个解释。这个,还有这个。”弥乐指指房间,又指指自己。
灿金头发的男人露出一个稍安勿躁的笑容。
“我会跟你说明一切,但是首先,我得重新介绍一下我自己,亚瑟·斐波罗斯,欢迎来到我得城堡。”
弥乐呆愣地微微张唇,无数震惊被压在喉咙。
该死的上帝,他终于在被毒死之后上了天堂吗。
☆、第47章上帝之牢
霍城安接到那通电话的时候,从英国本家派过来的人正在他对面用一种“话我已经说完,你自行考虑”的表情看他,霍城安可以很明确的从那人脸上辨别出些许的不怀好意。当然,本家很大一部分人对他的态度都是这样半死不活,他也没什么好纠结的。
“我这边的工作还没做完,我不知道现在回伦敦对我有什么好处。”
“Eson,你不应该对本家抱有那么大的成见。他们对你构不成什么威胁。”
霍城安冷淡地轻笑出声,只要他不回去和那些蠢蛋们抢家产,他们当然对自己构不成威胁,这甚至不是什么敌对关系。但是,非常不好意思的是。霍城安向来不是什么慷慨的人。只有他叫自己该怎么做,怎么规划未来,没有人可以越界妄图控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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