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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之后,唐纤纤悠然坐在屋子里喝着花茶,正是前些日子晾晒干的宝石花。一口含到嘴里,只觉唇齿之间有一个清甜的香味,她忍不住又喝了一口。
此时,有个小丫鬟跌跌撞撞从外院直接跑进堂屋里来,到了唐纤纤面前跪下,泫然欲泣“唐姨娘,奴婢知道您人好,是个好人,如今姨娘有难,大夫说腹中孩子难保,唐姨娘自小学习医术,医术高明,自然不凡,求求您大发慈悲,去瞧瞧我们家姨娘吧!”一通话毕,那个女孩已经开始哭哭啼啼起来,那声音尖尖细细的,在这明朗的早晨真是一道比知了还要聒噪的噪音。
希望这样的激将法对唐姨娘来说有用。
但是,唐姨娘呢,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来,唤了身边一个丫头,说道:“屋子里有只聒噪的知了,吵得我的耳朵都快受不了了,紫嫣,扶我出去走走。”
一旁走出一个身量与她一般高矮的丫头,搀了唐姨娘的手,便往外面去了。
跪在地上的丫鬟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自己过来低三下四地求唐姨娘过去给姨娘治病,没想到这个唐姨娘丝毫没将自己放在心上,完全无视自己,竟然还说她是只聒噪的知了。丫鬟嘴都快被气歪了。此时此刻,她全然忘记了自己刚才是来唐姨娘这里做什么的。
抹了抹脸上的泪痕,那丫头自顾自站起了身,提了裙衫飞快地朝唐姨娘那边跑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姨娘腹内的这个孩子对姨娘来说很重要,对她们来说又何尝不是如此,所以她不会这样轻易地放过这个机会的。
既然来了,大不了被羞辱一顿被打一顿,但是姨娘肚子里的孩子绝对是要保住的。打定主意,那丫鬟又趄到唐纤纤面前来,对着她毕恭毕敬磕了一个响头,眼里的泪水早已哗哗坠地“唐姨娘,奴婢知道您一定恨极了姨娘,可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唐姨娘您不能就这样见死不救啊!”彼时的唐纤纤仿佛这才听清她的话,但是嘴边却是露出了一个近乎嘲讽的笑容。她早已知晓沈芜佳会变成这个模样,一切只是她咎由自取。不过现在,她还不想她的孩子就这样死去,连续用了那么些日子的药,她的孩子就算生下来也只是个白痴而已。而这药极其隐蔽,就跟先前下的蛊毒一般,一般的大夫根本察觉不了甚,只会说她是临来突发高烧,殃及孩子。而这一切,她足足等了三个月的时间。
或许留下一个白痴在她面前讨乖,或许来得更加有趣。唐纤纤的嘴角不知何时起,已经露出一抹亮丽的笑容来。
地上的丫头只顾着给唐纤纤磕头,自然错过了唐纤纤脸上的笑容。
“好。”一声轻得近乎小石子滚落的声音,在那丫鬟耳畔响起。
屋子内,站了好些丫鬟婆子,将内屋围得水泄不通。一个脸色发青的**躺在床上,痛苦地****着,好看的柳叶眉皱了起来,那张瓜子脸纠结出一个痛苦的表情,与先前的媚笑大相径庭。南宫静轩坐在床前,抓了她的手说“纤纤来了,不要担心,她会救你的。”
唐纤纤冷笑一声,到了如今,她指望她救她,真是痴人说梦。
一大屋子里的人都被她给赶出去了,此时,她只听见沈芜佳声如蚊嗡的****声,她慢吞吞坐到榻上来,轻声说道:“我救了你的孩子。但是你必须还我清白,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沈芜佳这时候疼得都没有力气思考了,声音打着颤,几乎拼了她一条命似的,脸色更加惨白了“好,只要你保住我的孩子,什么都答应你!”这样一句简短的话,她却用了很久的时间,几乎是个字个字吐出来的,说完之后,她便恍若力气抽干似的喘着粗气,腹中的绞痛又令她实在难以忍受,额上早已是冷汗淋漓。这样的困境,她也不得不答应唐纤纤的要求。
唐纤纤轻轻点了下头,沈芜佳,纵使你给了我清白,我也不会在乎的,我在乎的是我的孩子,就像你在乎的是你的孩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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