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生孩子,她都没来,怎么这会儿舍得来了?”大太太鄙夷地看着朝正厅走来的二姨娘,自从夏冬青的那件事之后,大太太和二姨娘很少说话了,就算面对面经过的时候,都会当作没看见,这种状态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也真够窝心的。
“行了,娘,她也都闹心的,大哥讨好袁家,连尊严都没有了,她这个做娘的能好受吗?”
夏邑军怎么去的北京城,家里的人都知道,用大太太的话来说,那是大哥给袁三小姐倒洗脚水,倒出来的,男人做到他那份儿上,也够寒碜的。
“她活该!”大太太端了空碗向门外走,刚好二姨娘站在了房间的门口,两个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说话,大太太扬起了下巴,傲慢地说。
“这个家可姓古的,你不是走错地方了吧?”
二姨娘垂下了头,说找秋茵问点事儿,一会儿就走。
“姓聂的,秋茵好歹也姓夏的,生孩子这么大的事儿,你就一眼不来看吗?如果你真看不上我们夏家,干脆跟着你儿子去北京城姓袁好了,这样我们的眼睛和耳根子都清静了,夏家也安生了。”因为夏冬青的事情,大太太恨极了袁家的人,连带二姨娘也一起恨了,因为袁雅欣是二姨娘的儿媳妇,这仇算是结了。
二姨娘今天不知道怎么了,话也不反驳一句,任由大太太数落着,实在不像二姨娘的张扬风格。
秋茵实在看不过去了,夏邑军无耻,不顾妹妹的感受,投靠了袁家,那是夏邑军的错,二太太能坚守夏家,说明她的心里也知道对错,只是事情发生了,儿子是她的,她什么罪责都得承担着。
“娘,我口渴了,你去拿点水来。”秋茵将大太太支开了,让二姨娘有个说话的机会。
大太太白了二姨娘一眼,嘟囔了一句什么,才端着碗出去了。
“二姨娘,坐吧。”秋茵虽然厌恶大哥,也不喜欢二姨娘,但起码的客套还是有的,何况她好歹也是个长辈,秋茵不能让她站着说话。
“不坐了,我只是想问你个事儿。”二姨娘凑了上来,手颤巍巍地在衣兜里掏着什么东西,良久她才拿出了一张叠好的纸,纸张已经皱巴巴的了,有些地方还破了,一看就是二姨娘精心地粘过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在邑军的房里发现的,虽然二姨娘不认得几个字,也知道这东西很重要,上面有老爷的名字,我好好地粘锅了,还找人看了一下,说是一份协议的东西,秋茵,你告诉二姨娘,这是怎么回事,你爹到底是怎么死的?为什么这上面会有严广和袁明义的名字。”
二姨娘很激动,说话的时候唇瓣一直在抖,眼睛都湿润了。
“二姨娘不相信这是真的,秋茵,你爹不是袁家害死的,不是的,可这个协议哪里来的,怎么会在邑军的房里?”
秋茵以为这张纸夏邑军已经销毁了,想不到他忙于结婚,将纸遗留在了房间里,被二姨娘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