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褥子,还买了新床,楼上的破东西一件件地搬了下来,清理了之后,秋茵发现夏家的正厅真宽敞,宽敞的连个花瓶都没有了,院子里的东西够一股脑扔了,连地面的青石砖不见了,也利落了。
秋茵苦笑了一下,看着烦乱的,此时都清净了。
此时此刻,让秋茵在乎的不是这些,而是古逸风马甲里的那个钥匙,她必须神不知鬼不觉地再拿回来,只是现在的状况不太好,她的鼻子出血,头被按着,怎么可能拿回来,许是鼻子的血流多了,她竟然虚弱地想睡。
秋茵正迷迷糊糊的时候,人突然被古逸风抱了起来,蹬蹬地向楼上走去,秋茵赶紧睁开眼睛,说鼻子不流血了,让他放她下来,她自己可以走,这样让人看见实在难为情,可古逸风却一句话都不说,手臂硬得好像石头,推都推不开。
正厅里有,有羡慕的,有嫉妒的,还有人认为夏秋茵是装的,故意做出娇弱的样子让古副司令抱着,可不管她们怎么想,秋茵下不了,只能任由她们的思绪胡乱飞扬了。
房间里床是新的,被子是新的,夏家没多掏一分钱,都是古逸风叫副官购置的,秋茵欠了他一笔钱,大概有几百个大洋,夏家密室里的一点点金条就够还他的了,可惜那钱秋茵不能动,她必须想其他途径还给他。
从上了楼梯,到进入房间,秋茵的眼睛就一直死死地盯着古逸风的衣襟,想着怎么才能将钥匙拿出来。
就在古逸风将她放在床上,拉上被子,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秋茵的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将他拽了回来,她要故计重施,拿回属于夏二小姐的东西。
古逸风转眸过来,疑惑地看着夏秋茵,保持着被她拉回的姿势没有动。
秋茵的鼻子上还塞着棉球儿,呼吸困难,嘴巴一张一合着,实在让人难有什么欲望,她把棉球拿开,扔在了一边,鼻子已经止血了,估计刚才是火气太大顶出了的血。
秋茵猜测自己此时的表情会不会太夸张,她迫切地想解开古逸风的衣襟,当然,她的这种心态不是为了他的人,而是他马甲衣兜里的东西。心里想着,手上有了动作,秋茵摸索着他军装的衣襟,不管古逸风怎么想她,她都要大胆地解开这些扣子。
古逸风没有阻止夏秋茵,眼眸里也没有什么欲/望,而是疑惑的审视,秋茵在他的凝视下,将他的衣襟拉开,终于看到了里面灰色的马甲,也看到了那个衣兜,手飞速地勾住了古逸风的脖子,将他拉压在了自己的身上,右手却没停下来,在他的胸前摸着,手指伸进了他的衣兜,摸了一下,又摸了一下,秋茵顿时怔住了,竟然没有那把钥匙。
怎么会不见了,秋茵明明记得塞进去了,难道掉出来了?不可能,如果掉出来,袁德凯那种挖耗子窟窿的搜法儿,怎么会找不到?
“你想要这个?”
古逸风突然伸出了手,手里赫然多了一把铜的钥匙,那正是夏二小姐塞进他衣兜儿里的,想不到竟然在他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