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剩下什么?
古逸风站在正厅的门口,肩头在抖着,他若此时拍案,古家必定遭殃。
大太太心疼地来回跟着那些翻腾的人。
“不要摔开这个,里面真的什么都没有,那佛像好几年没人动了”
啪的一声,她的脸比白纸还要白,这是作孽吗?她还能活多久,却要看着夏家遭受这样的凌辱。
秋茵躺不住了,头还晕晕地站了起来,她拎起了身上的毯子,直奔袁德凯,将毯子狠狠地扔在了他的脸上。
“搜吧,将这个毯子的线也拆开,看看里面有没有乱党的证据!”
袁德凯抓了毯子在手里,脸好像生铁一样。
“这是命令!”
“什么命令,袁德凯,你这是抄家!”秋茵的脸都是惨白的,他还算人吗?白瞎了七尺一个男儿。
袁德凯拿着毯子,走上来,要将毯子披在秋茵的身上,秋茵实在太恨,她突然飞起一脚,狠狠地踹了出去,似乎所有的委屈和羞恼都灌注在了腿上,袁德凯拿着毯子,毫无防备,这一脚大面积重击了他的小腹,他的人连退几步,一个前扑,趴在了地上,半天也爬不起来,袁德旺见他哥被踢倒了,直接拔出了手枪。
“他,他妈的,打,打我哥,老,老子毙,毙了你!”袁德旺的匣子枪瞄准了夏秋茵,好像真的要冲动开枪了。
古逸风急速上前一步,一把将袁德旺的手按住了,问他是不是真的要先开枪,这一句质问,让袁德旺吞咽了一下唾沫,不敢说话了,他虽然结巴,迟钝,却不是傻子,今日只是搜查,不是杀人了,若真开枪,古逸风就有动手的理由了,何况他哥还没说要打呢,只要他哥发话了,他可能真的会驴性一把。
“不,不,不开。”袁德旺继续结巴着。
袁德凯捂着肚子站起来,脸还煞白着,疼得汗珠子都冒了出来,他走了两步,愤怒地吼着他弟弟。
“滚,滚远点!”
“我,我,我滚”袁德旺真是听话,让滚都滚。
夏二小姐这一脚踹出去,踹倒了老大,气坏了老二,也吓坏了老三,袁三小姐一脸的惊愕,良久呆滞地看着夏二小姐,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外表文弱的夏二小姐,手脚竟然这么狠辣,就算身体不舒服,也能将她哥踢翻在地。
袁德凯还捂着肚子,肠子绞痛着。
“损失什么,我陪。”
“你陪,你能陪什么,陪得了我夏家的尊严吗?”
夏沐天就算死还保留着尊严,他袁大少爷明白这是什么吗?像他这样没有脸皮的人,岂能理解。
一声巨大的响声传来,秋茵回眸看去,袁德旺将一人高的青瓷花瓶掀倒了,碎了个四分五裂,他哈下腰,在青瓷花瓶里翻找着,里面除了一些陈年的灰尘,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