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说昨天夜里严广在金寡妇家里鬼混,赵继权带了两个帮手去了,想枪杀了严广替老爷报仇,结果中了严广的埋伏,至少有上千的士兵潜伏在金寡妇家附近,连那女人家的院子,房间里都是,结果赵继权和另外两个人都被打死了,几乎成了蜂窝煤。
“现在尸体还在大街上呢,没人敢收尸,听说很惨,二小姐。”周伯好像很难过,他们为了老爷死了,却没有人敢去收尸,严广等着抓赵继权的同党呢。
秋茵听着鼻子都酸了,一只以为夏沐天的手下都是窝囊废,不是背叛他的,就是逃走的,想不到还有人肯为了他冒险送死,秋茵怎么能让他们暴尸街头。
“我去收尸。”
也许别人不敢去,夏二小姐敢,赵继权是夏沐天衷心的旧部,她去收尸理所当然,说完秋茵大踏步地下了楼,周伯想阻拦不让秋茵去,秋茵说那三个人惨死,夏家不出头,就得被世人笑死,她不能给夏沐天丢脸,周伯无话可说,只好跟在了秋茵的身后,要和二小姐一起去。
走进正厅的时候,大太太和夏冬青,二姨娘吃过了早餐正在聊天,不知道说什么那么开心,时不时地笑着,夏冬青的脸阴阴的,好像很不爱听这些话题,绣她的绣绷子去了。
大太太见夏秋茵下来了,赶紧迎了上来。
“秋茵,累了吧,才起来,你还没是早餐吧?赶紧去吃,我给你留着了。”
“我不饿。”
秋茵哪里有心情吃早餐,直接穿过了正厅向外就走,身后还能听见二姨娘说笑的话,说秋茵怎能不饿,昨天夜里折腾得那么大的声音,一定是累坏了,秋茵一听她们说这些,脸一下子红了,想是她和古逸风的打斗,让她们想歪了,所以才会在正厅说得尽兴,笑得开心,而夏冬青那张脸,也说明了这个问题。
夏秋茵一心想着赵继权的事儿,哪里有心情和她们解释这个,急匆匆地走出了正厅,一出门,才发现自己穿得有点少了,今天的天儿格外冷,还没几步,身体就冻得透骨了。
周伯开了夏家以前的老爷车,还叫了几个身强体壮的下人,一起出了夏家的大宅门,夏秋茵坐在车里,心一直难以平静下来,昨夜幸亏古逸风那么坚决地拦着她,不然现在死的可能就是她夏二小姐了,但这种侥幸让她感到惭愧,一个曾经跟过夏沐天的外人,都知道报仇雪恨,而夏沐天的儿女一个个却像缩头乌龟,藏在东北军的羽翼下偷生着。
老爷车开了大约二十几分钟,到了金寡妇家,秋茵看到有一些士兵还在金寡妇家的门口站岗,这个投靠了严广的女人,享受了严广情妇的高级待遇,真是让人不耻。
周伯下了车,想直接走上去,却被秋茵拦住了,他若是这样过去,一定被他们认定了是赵继权的同党,夏二小姐就不一样了,至少这个姨太太的身份让严广的人会有所顾忌,果然当她走过去的时候,几个士兵想拦着却没那个胆子,犹犹豫豫的跑了几个,不知道是不是通风报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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