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古逸风这样的质问,夏秋茵早就想好了解释的理由,这些东西在别人的眼里什么都不是,可在夏沐天女儿的眼里却不一样。
“书是我爹写的,至少要留下几本。”秋茵说。
“这可不是你夜闯司令部的理由,想拿书,严广不敢拦你。”
古逸风根本就不信,秋茵也觉得这么说稍稍有些牵强,夏沐天的书他们根本没有兴趣,就算秋茵都拿走了,严广也不会有意见,何况她现在还是东北军副司令的姨太太,这个要求还是可以满足的。
古逸风似乎不想继续追问其中的原因,他将目光从秋茵的身上收回,看向了窗外。
秋茵却疑惑地看向了古逸风,这个男人实在太深奥,她现在都觉得,除了个性方面,她其实并不懂古逸风的心思,在司令部的门口,他和袁德凯的争执,是为了她?还是为了箱子里未知的东西?秋茵没有办法确定,也许在这个男人的心里,有一块不为人知的隐秘,袁明义劳师动众地驻守安城,古逸风也马不停蹄地赶来,假若夏沐天藏起来的一批重要军火,一方得到了,对另一方必然是个牵制。
此时此刻夏二小姐好像成了安城的关键人物,大家都将目光投向了她,真诚和虚伪交替而来,让夏秋茵有些分不清了,就连坐在身边的男人,似乎也带着意图安排着一切。
“在这里停一下。”古逸风吩咐着司机。
司机将汽车停了下来,古逸风跳下车去,夏秋茵不知他要做什么,顺着窗口看去的时候,发现古逸风走进了那家酥饼店,老板娘立刻迎了上来,点头哈腰着,双腿都在发抖了,那天袁德旺持枪让她做酥饼,将她的胆都吓破了,此时毕恭毕敬的,装好了酥饼胆怯地递给了古逸风,说什么都不敢要钱。
古逸风将一块大洋扔在了她的柜台上,然后转身走了回来,上了车,将酥饼盒子塞在了秋茵的手上,让司机继续开车了。
夏秋茵看着手里的酥饼盒子,良久都发怔着,在司令部里看戏的时候,袁德旺受意他哥的命令,买了酥饼给她,古逸风还问过她喜欢吃这酥饼吗,她一口否定了,可现在古逸风竟然亲自买给了她,这说明他当时也知道秋茵喜欢。
古逸风上车后没再说话,汽车平稳地走在安城的大街上,街面上已经看不到严广的士兵了,他们都撤到了城外,严广老贼明天要正式离开安城了,秋茵捧着手里的酥饼盒子,心有不甘。
“想不到说撤,就撤了,严广跑得真快,这不是便宜了他?”
秋茵看着车窗外,自语着,心在揣测着,这是严广留在安城的最后一天了,他一定会在今夜和金寡妇鬼混,若是今晚能潜入金寡妇家,一定将那老小子堵在那里,就算打不死他,也要让他带着色彩离开安城。
可她说了这句话之后,古逸风的眸光突然直射过来,让秋茵浑身一紧,慌忙打开了盒子,拿起小酥饼故作轻松地吃了起来。
“嗯,还行,热乎的,你尝尝?”秋茵将酥饼递给了古逸风,古逸风却将面颊转向了窗外,没搭理她。
“不吃算了。”
夏秋茵收回了手,赌气吃着,可心里还在盘算着,好像古逸风的手枪还在她这里,那把枪的射程也不错,不知道能不能一枪将他解决了。
回到夏家大宅的时候,已经到了晚餐的时间,因为严广撤军的事儿在下午已经传开了,所以大太太看起来很高兴,她和三姨娘商量着怎么将外面的几个宅子收回来,然后让人打扫打扫,还有那些马,看能不能找回来,有一匹是夏沐天生前最喜欢的,必须找回来。
“叫邑军和周伯去办这些事儿。”主家的男人不在了,夏家现在是秋茵做主,二姨娘总想将儿子推出来,这正是个机会。
“那些琐碎的事我一向不爱管,还是让秋茵管好了。”夏邑军现在的心思不在这里,这几天他几乎天天出去赌博,希望能将输掉的大洋捞回来,哪里有时间管家里的事,何况他也不知道怎么管。
二姨娘的脸色不好看,却又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说儿子的不是,大太太趁机说。
“邑军不爱管,就别让他管了,秋茵安排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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