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还在持续着,子弹被皮肉和脓血包裹着,不容易取出,秋茵觉得此时的古逸风不再是个军人,而是一个打算要了她命的庸医,哪里有医生这样给病人做手术的,直接就动了刀子,虽然这个时代,麻药不好弄,没办法止痛,但至少也要先培养一下情绪吧,或者动作轻点,她现在这样被他撕开皮,扯着肉,好像在炼狱里煎熬一样。
无力抬眸,汗水混着泪水流下,模糊的视线里,古逸风的皱着眉头,紧盯着她右臂的伤口,丝毫不敢松懈的样子,她看到了一颗汗珠儿在他的鬓角凝聚着,最后形成汗水滚落下来,但他的神情还是那么严肃,看不出一点点的怜惜。
从兴城到凤城,他就这样冷着,一点温度和同情都没给她,就算现在结婚了,她和他确定了微妙的关系,他对待她还是这般无情,秋茵心里怪他,怨他,手抓得更紧了。
不知道是不是抓痛他了,还是妨碍了他的操作,古逸风竟然愤怒地吼了秋茵一嗓子,让她马上放开他。
秋茵被古逸风这样一喊吓了一跳,手不但没松开,指甲更深地陷进了他的肌肤。
“放开”他低沉地嗓音命令着。
秋茵被枪伤折磨得没有了人样,疼得死去活来,他竟然还在乎那点痛?还在对她下命令?他越是这样喊,秋茵越是不放,要疼,就大家一起疼,古逸风突然直起腰,生气地将她的手揪下来,硬是夹在了腋下,然后继续在秋茵的右臂里“作恶”
夏秋茵疼得浑身都湿透了,手在他的腋下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人好像被绑了,还要遭受无情的宰割,她渐渐有些休克了,唇瓣颤抖着,声嘶力竭,却发出了很小,很微弱的声音。
“救,救命”
秋茵没想到自己会喊出“救命”两个字,这绝对是人求生的本能反应,古逸风这不是在救她,是在报复,报复她从兴城追他到凤城,最后不得不答应和夏家的婚事,莫名地多了夏家这么多的累赘。
“古逸风你想怎么样。”
秋茵的声音好像蚊子一样,意识恍惚着,当她听见“当啷”一声的时候,人打了一个激灵,仅存的意识告诉她,子弹已经取出来了,她忍不住扭过头看了一眼,只是一眼,她永远记住了古逸风做的“坏事”她的右臂一片血污,不成了样子,也是这一眼之后,夏秋茵老实了,老实得人事不省,头抵在了古逸风的胸膛前,晕了过去。
秋茵晕得什么知觉都没有了,伤口怎么清理的,怎么包扎的,她是怎么躺在床上的,一概不知,那段记忆是纯白的,也是从这次之后,夏秋茵相信古逸风不但是个军阀,还是个专业的大夫,他那样冷情地救了她,到清醒的那一刻,她都觉得冷冷的难受。
秋茵昏睡了一天一夜,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才醒过来,睁开眼睛时,她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好像还穿了一件宽松的睡衣,一个丫头正在打扫房间,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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