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颊,就好象她面前立着的是一座冰川,而不是她的丈夫。
“你,你来了。”
这是一句很傻的废话,他如果不是来了?如何会站在她的面前,她在电话里的倔劲儿哪里去了,飞入九霄,寻不见了。
古逸风听着秋茵疏离的废话,眸光犀利地射着她的脸颊,只在此刻,秋茵觉得自己的脸充了血,伴随着发烧,应该有了点血色。
古逸风将目光收回,再次环视夏家的大宅,这是赫赫有名的夏沐天的家,夏沐天曾在武备学堂担任教官,反对帝制,推行民主,撰写的书籍就有几十部,可他的思想触动了那些打着民主幌子,却想独揽大权野心家的利益,他的死,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也冷了很多人的心,客厅里的正中间是“君子成军”的匾额,古逸风凝视良久。
目光从牌匾上移开,环视着客厅里这些殷殷期待的目光,霎那感觉,站立的都是女人,夏沐天扔了她们,撒后人寰,抱着孩子的女人躲得最远,眼神怯怯的,手里还拉着一个小女孩儿,唯一的男人是夏沐天的儿子,他恭敬地站在沙发边,眼睛都不敢抬一下,长衫在微微地抖着。
秋茵不晓得古逸风在看什么,夏沐天死后,这里已经没有了以往的朝气,剩下的都是畏惧担忧的心。
“要不要休息一下?”秋茵问着。
“拿着。”
几乎是一种长年的习惯,古逸风拽着手套,脱掉之后,直接扔给了秋茵。
秋茵的一只手臂没办法抬起,只能用左手去接,结果一只手套接住了,另一只掉在了地上,夏二小姐现在看起来好似废物,连只手套都拿不住,就在她哈腰要捡起掉落的手套时,头上突然一黑,他竟然将披风也扔给了她。
整个披风罩住了夏秋茵的头,她的眼前一片漆黑,身体有点失衡,险些摔倒在门口,披风上带着古逸风独有的气味儿,顷刻间钻进了她的鼻腔。让她感到燥热,心慌,古逸风这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夏秋茵这个姨太太好似使唤丫头,站在他身边,只是为了接手套,衣服的吗?现在她什么面子都没有了。
“古副司令,快请坐,请坐。”耳边是大太太的声音,她殷勤地招呼着,生怕怠慢了。
“沏茶,春儿,将老爷上好的龙井拿出来,快点。”二姨娘也跟着忙乎着。
秋茵的头上罩着披风,一只手用力地拉着,好不容易拉下来了,两只手套却都掉在了地上,史无前例的狼狈,周伯过来帮秋茵捡起手套,披风也拿走了,她这才缓了口气,心里羞恼这个男人,她虽是个姨太太,可怎么说也受伤了,他就不能温柔点吗?
“古副司令,这么远的路途赶来安城,一定辛苦了。”
这声音娇滴滴的好听,麻酥酥地诱人,凭你听着嗓音,就会联想到说话的人定然是一番倾城国色,这是秋茵的姐姐夏冬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