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到了洗手间里,左寒城才停下脚步回眸看了她一眼,那一眼颇有几分意味深长的味道,更仿佛带着笑,是她看不懂的笑。
安好这会儿才开始怀疑是不是被他给耍了。
左寒城这种人什么都不缺,想做什么也不缺人去帮他办到,所以他能有什么条件?她也没什么可以为他做的事,除了不离婚这一点之外,她真的什么条件都可以考虑。
但是眼见着他就这么进了洗手间,安好被他那一笑给笑的骤然向后退了出去,心里却是不停的犯着各种小九九,在考虑对策。
没多久后,左寒城从洗手间出来,安好直接迎了上去:“到底有没有条件?如果刚才在外面你只是逗我的话就直接告诉我,免得我一直怀着希望,这样今天一整晚都会睡不好!”
左寒城瞥她一眼,那一眼看起来淡淡的,更仿佛不以为然。
安好被他那表情而惹着了,想要冲上去理论,骂他刚刚在影院门口竟然只是随口敷衍她,可到了嘴边的抱怨声却骤然被她生生的压抑成了带着一丝央求和妥协似的声音:“是死是活,给一个痛快话行吗?”
她已经在尽量的压抑自己的怒火,不去惹怒左寒城。
安好这副忍气吞声的模样真是绝无仅有,换做是从前早就爆跳而起,现在却是强忍着脾气,努力的要去逼得他忍无可忍。
偏偏左寒城早已经看出她这由始至终的套路,见安好隐忍着仍然跟在他身后,一副纠缠不休的架势,左寒城淡淡勾了勾唇,随口说了一句以她目前的心理状况绝对不会去做的事。
“确定要满足我所有的条件?”
之前安好答的痛快,但是这会儿听见满足和所有这两个词汇时,犹豫了一下后看着他,没有马上附和。
这小机灵鬼的脑子转的比前些天快了许多,看来偶尔把一个快闷出病的人带出去走走有助于智商发育和恢复。
左寒城仍未言语,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看了看安好身上的衣服。
因为是春季,外面偶尔会下雨,风也很大,所以安好身上穿上明黄颜色的薄毛衣还有浅蓝色的磨旧款牛仔裤,刚刚进门时已经将毛呢大衣的外套脱了下去,这会儿整个人扎着一根不长不短的辫子,穿的完全一副学生气的简单模样杵在他面前,看起来倒像是个规规矩矩的高中生。
安好上身的薄毛衣是很简单的净版款式,唯一的点缀物就是胸前的一只亮灿灿的小猫眯造型的胸针。
察觉到左寒城的视线落在她那个小猫眯款式的胸针上,安好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和胸针,再又抬起头来看向左寒城眼中那丝仿佛已经有了什么主意似的表情,干脆就这么耐心的等着他开口。
“去换上你那套和这只猫同款的睡衣,在我面前跳个稍微有些创意的舞,跳到我满意。”
“……”安好瞬间不敢置信的看着左寒城那张脸。
很想上去扯一下他的脸皮确定他现在的脸皮究竟是有多厚!
他现在究竟是有多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