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院子的奴才察觉四阿哥身上的寒气,身上抖得更加厉害,几乎快要匍匐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七福晋呢?”胤禛沉声问。
福多听到四爷这语气,心头一寒:“回四爷,福晋前两日说身子不适,一直没有出院子。”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也不出院子?!”胤禛声音更加的沉,但是顾虑到这是胤祐的女人,而且对方父亲虽说不显,好歹是个副都统,勉强压下怒意,“既然如此,你们应该通知七福晋母家的人来看看,让他们好好的照顾七福晋!”
胤祐并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他看着满屋的狼藉,颓丧的坐在太师椅上,他不该拿看现代的女人视角来看古代女人,前世女友曾经开玩笑说“现代的女人输了,输的是面子、金钱、男人,古代的女人输了,输的就可能是地位、孩子、命。”
他以为自己只是个皇子,所以不会有那些争斗。他以为敏惠年幼不懂事,他任由她,只是不愿让她插手府中的事,即便做出让他寒心的事情,也不失了她的颜面。语素是额娘给他的女人,他便也好好的待她。语素引诱他,他也没有惩罚,因为他知道女人在这里的无奈。现在才知道,他错了,这里的女人比前世的女人可怜,却又比前世女人可怕。
贤良淑德,温婉体贴?想到这,胤祐气得扫下手边的一个茶杯,这里的女人若是贤良,前世的女人不是善良得比天仙?!
前世的女人即便种种不是,但是她们却不会对一个怀孕的女人起杀机。这个扭曲的社会,把女人的心扭曲成了何等可怕的样子?!
如果身边的女人全部是这个样子,他放这些女人身边做什么?看她们的表演,看她们的互相陷害?
外间响起脚步声,胤祐头也不回的吼道:“不是叫你们全部滚出去,进来干什么,自己去领板子!”
胤禛掀开帘子的手一顿,随即抬脚走进屋子,看着碎了满地的古玩玉石,茶壶茶杯,他停下脚步,看着坐在宽大的太师椅上的人。
他从未见过如初颓唐的胤祐,在他记忆中,无论是大阿哥言语间的欺辱,其他兄弟的算计,还是在战场上受伤,胤祐至始至终都是稳稳当当的,仿佛没有什么坎过不去,如今因为一个侍妾和一个几个月大的孩子,竟变成这个模样。
“七弟,”胤禛看着那个陷在阴影中的身影,心中的担忧源源的冒出,然后散开,他已经考虑不到那些女人或是孩子,只是害怕眼前的人伤到自己身子。
听到熟悉的声音,胤祐怔忪的扭头往身边望去,只看到一片天青色布料,以及上面一块翡翠玉佩,腰间似乎还有着一缕金黄。茫然的抬头,是熟悉的脸庞,陪着他在这个世界从陌生走到熟悉的人,他一把紧握住眼前那只手掌,咬牙道:“这样的女人,竟是我的福晋,纳喇家的好女儿!”
蹲下/身,原本风淡云轻的人,脸上只剩下了失望以及无边的愤怒,他看着这样的表情,伸出另一只没有被握住的手轻轻的放到眼前之人的肩头:“七弟,我知道你难过,可是你还年轻,会有温婉的女人,还会有孩子的,会有很多很多的孩子。”字字句句在诛他自己的心,他却只能这样安慰,只能掩下所有的妄想。
胤祐安安静静的听胤禛说完,无力的把下巴搁在胤禛的肩头,良久后太叹息一声:“是我错了。”把自己放错了位置,也把女人放错了位置。
话说完,原本从未红过的眼眶,竟是染上微微的红色。闭上眼,感觉身边的人紧紧揽住了自己的肩,他渐渐的平静下来:“纳喇氏的阿玛法喀是副都统,虽说不显,但是纳喇氏是满蒙大姓,我不能动她,这事闹出去只会是皇家的丑闻,我会上报皇阿玛,以后…”
“七福晋身子虚弱,无法生养,但是念在她是我的嫡福晋,就让她去别庄修养,府中任何事情都不能告诉福晋,以免让她操劳,影响福晋修养。”胤祐语气平淡的说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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