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洲,“……”
庄洲挺无辜的看着被挂掉的电话,再看看一脸看戏的表情的凌冬至,“我被骂了。”
凌冬至笑了起来,“你活该。跟老人家说话也不知道客气客气。”
庄洲烦恼的把电话扔一边。这件事既然不是庄老爷子出面张罗的,那很有可能就是夏家的人牵的线了,夏家的事哪里轮得到他来发表意见呢?
“你母亲那边……要不要问一问?”
庄洲摇摇头。他跟母亲多少年没有心平气和的说过话了,如果现在直截了当的问起夏末的婚事,那边还不知会怎么揣摩他的用意呢。这样一想,庄洲又觉得心灰意冷。
“我他妈的在操什么心啊……”
凌冬至嘴角一弯,假装自己什么也没听见。
电话铃又响了起来,是老宅那边打过来的。庄洲以为还是庄老爷子的电话,没想到接起来却是七伯的声音,“二少,老爷子让我通知你们一声,周末的时候回来吃饭。大少和曹小姐也会一起过来。”
庄洲愣了一下,转头问凌冬至,“去吗?”
凌冬至兴致勃勃地点头,“当然去!”这可是一个活生生的豪门世家联姻的例子,不近距离的观察一下怎么对得起这个机会呢。
庄洲冲着电话说:“麻烦你告诉爷爷一声,我们一定准时去。”
七伯又说:“老爷子让我提醒二少一句,既然是回家吃饭,脾气都要收一收,别当着老爷子的面儿闹什么不痛快。”
庄洲叹了口气,“我懂。”
挂了电话之后,庄洲忍不住又叹了口气,“我怎么预感这会是很憋屈的一次聚会呢?”
凌冬至煞有介事地点头,“少年,我很不愿意给你做出这样的预言,不过我不得不说,你的预感十有八九会噩梦成真的。”
庄洲,“……”
距离周末还有两天的时间,庄洲留意了一下夏末近些日子的动静,其中果然就有他收购了元翠楼的新闻。
元翠楼是本市一家颇有盛名的珠宝公司,两年前元翠楼的老板过世,公司交给了老板的儿子经营。这位新老板对珠宝生意一窍不通,生意越做越挫,渐渐有些周转不开了。之前还有人猜测元翠楼会落到曹家手里,没想到半路杀出个过江龙,半道截胡了曹家的买卖。
庄洲猜不出当时曹家是不是十分恼怒夏末的动作,但是随后他对与曹家联姻表现出的积极态度无疑是很让曹家欣慰的。毕竟夏末身后有庄、夏两个世家大族撑腰,本人又能力出众,相貌风度在一干世家子弟当中也是拔尖的。
庄洲查来查去,还查到了一条小道消息:夏家的长房长媳,也就是夏雪莹的嫂子,夏末的大舅妈林婷与曹家大当家的夫人黄海莫是同窗好友,两人在英国着名女校CheltenhamLadies’College就读时私交非常好。
最后一条线也串起来了。
庄洲觉得这桩婚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了。这让他很有种挫败感。
“你说我要不要找夏末谈谈?”庄洲举棋不定的向凌冬至讨主意,“我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已经很富有了,金钱地位什么的,在他心里真有那么重要吗?”
“咸吃萝卜淡操心。”凌冬至一脸鄙夷地挖苦他,“好管闲事不会是你们庄家男人的家族遗传病吧?”
庄洲,“……”
他知道夏末比他年长,比他冷静,当然也比他更能狠得下心肠。但他还是想找他谈谈,问问他的想法——或许在听他亲口回答之后,他就能死心了。
105、试探与反试探...
凌冬至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跟着庄洲去庄家老宅吃饭的。
他们到的早,进门的时候庄老爷子刚带着庄临去后山溜达,庄城言人在公司,至少还要半小时才能回来。于是,程安妮把庄洲甩给七伯,自己见缝插针的拽着凌冬至去了书房。凌冬至虽然是个甩手掌柜,但是有关基金的一些问题还是要跟他通通气的。
等两个人忙完了手里的事儿从程安妮的书房出来,庄老爷子已经回来了,正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的等着喝茶。庄临坐在他旁边,小心翼翼的摆弄着茶具帮他泡茶。看见他妈妈和凌冬至一起出来,连忙站起来问好。
程安妮微微蹙了一下眉头。说实话,她有点儿接受不了自己的儿子变成一副小绵羊的样子。她也知道老爷子一向看不上他们娘俩,所以但凡老爷子在家,他们娘俩总是有多远躲多远。最近这段时间也不知老爷子受了什么刺激,抽风似的没事儿就提溜着庄小三跟他一起出门。散个步啦、逛个花市啦、或者去他的老战友家做做客。庄临的性格本来是很跳脱的,这段时间总被老爷子拘在身边,看上去居然……稳重了许多。
程安妮叹了口气。她还是觉得以前那个蹦蹦跳跳的儿子看着更可爱一些。
“妈,凌老师,喝茶。”庄小三乖巧的给两个大人斟茶。
凌冬至瞟一眼老神在在的庄老爷子,老老实实的在沙发对面坐了下来,“呃,怎么客人还没来?”
程安妮端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下,疑惑地反问他,“什么客人?家里还有客人?”
凌冬至无语地看着她,心说这到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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