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就更有希望的样子了。
最近的一回那根绸缎其实都碰到树枝了,只是没有被挂住,风一吹就又掉了下来。
文昭明对这件事执着的让游慕橦感觉有些惊讶。
非要说的话,其实游慕橦总觉得文昭明不像是会相信这些的人。
当然其实她也不怎么信就是了。
心里这样想着,游慕橦到底没忍住在旁边问了一句:“你原来还相信这些吗?”
文昭明在专注的思考着下一次要怎么扔才比较合适,却也没错过游慕橦的话,闻言不觉怔了一下,手上的动作跟着停了下来。
相信不相信的,文昭明其实并没有仔细思考过这个问题。
他最初决定要扔的时候,是觉得小姑娘是会喜欢这样颇有浪漫意味的事情的。
后来的话,则是他本身的性格作祟了。
也就是说,相信不相信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既然已经决定要将这根红绸缎扔到树上去,那么无论如何,不管多困难多麻烦,他就一定要将其成功的扔上去。
文昭明想了想,如实对游慕橦解释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游慕橦:“……”
游慕橦竟然也没觉得有多意外。
毕竟文昭明确实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她这样想着,索性在旁边找了一处干净的石头,坐了下来,就在旁边摆好姿势围观文昭明操作。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文昭明松开手指,绸缎轻飘飘的向着上面飘去,恰巧一阵风吹过,缎子摇摇晃晃的在空中翻了个身,卡在了两个枝桠之间。
游慕橦怔了几秒钟,然后才激动的跳起来,相当意外的惊呼道:“成功了?”
文昭明冷静的微微一笑,侧头向着游慕橦看过去,相当意味深长的说道:“嗯,成功了。”
他目光这一瞬间显得极度专注,就盯着游慕橦,似乎是在说挂绸缎的事,又似乎是在说其他。
“你知道的,我想要的,惯常想方设法都是要做到的。”
游慕橦:“……”
游慕橦又是一怔,下意识目光躲闪了一下,顿了几秒钟,才囫囵说道:“起风了,回吧。”
文昭明将人看了几眼,也不着急,含笑应道:“回吧。”
两人这“回”说的不是回家,而是回在寺院里借住的厢房那边。
这会儿天气其实还好,不过山上温度确实是比较低一些的,太阳还没下山,风就渐渐的有了凉意,两人正午爬山是嫌热,都穿的轻薄,这会儿风起来了,还是能感觉到冷的。
两人回去的路上又看到了那个给他们绸缎的老和尚。
老和尚看见两人结伴而行,笑着合掌打了个招呼,说道:“看来二位檀越似乎得到了一个不错的结果。”
游慕橦没说话,文昭明笑了一下,同样合掌回礼,说:“还有仗老师傅指点。”
老和尚于是笑眯眯说了几句禅语,文昭明还回的像模像样,只可惜全程游慕橦有听没有懂。
咳。
辞别老和尚回了厢房,游慕橦走了几步路,忍不住侧头看文昭明,小声问道:“你们刚刚在说什么啊?”
文昭明心情看起来很好的样子,眉眼间都带着笑意——是那种由内而外发自内心的笑意,并不是平时他最熟练的那种皮笑肉不笑的冷笑或者特别官方毫无意义的假笑。
游慕橦就觉得小伙子笑起来还怪好看的。
不过但最后文昭明还是没说刚才他和那个老和尚到底说了些什么。
……
在鸡鸣寺住了三天,两人才动身打算换地方。
下个目的地是钟山。
钟山距离金陵城相当远,但听说那边山上有一大片萱草,如今正是开花的时候,景色非常迷人。
萱草也叫忘忧草——当然,在普通农户人家更多都叫它黄花菜,因为它能吃,做汤吃有营养又好吃。
虽然称呼是“黄花”,但实际上萱草的花是那种红黄相交的颜色,特别鲜艳。
恰巧游慕橦就喜欢颜色鲜艳的花,品种什么的都不重要,只要生的大朵,或者颜色艳丽迷人,那她就都喜欢。
这不听说钟山上有一大片萱草花,尽管这花在一般贵女眼中并不是很高雅,但游慕橦还是相当的感兴趣。
并且她都想好了,欣赏完花田之后,还能顺便摘一点儿回来做菜吃呢。
连吃带逛岂不美哉?
文昭明对游慕橦这一波设想什么意见都没有,甚至还特别捧场的将工具都带上了。
也是相当的配合。
于是两人在钟山逛了一圈之后,就真的摘了许多萱草花在篮子里。
这边地方偏僻,周围基本上没有什么人家,距离城里也远,两人逛了一天,没急着回去,就在半山腰上扎了个帐篷。
山腰上有个废弃的由支起来的木头架子上盖了一层厚草扎子组成了简陋篷子,估计可能是猎户搭起来的,里面虽然没有他们自带的帐篷舒适,不过里面倒是堆了一些干燥的柴火。
文昭明将那些干细柴拿出来引了火,又去林子里捡了些半干半湿的树枝,往篷子里还回去一些,剩下的就放在帐篷附近权当做晚上的篝火材料。
两人带了食物,如今这天气也不牵扯放的冷硬不好吃,便在火上稍微热了热吃了饭,文昭明将火堆架的稳了,便和游慕橦进了帐篷休息了一会儿。
在外头到底不比家里,游慕橦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主要是有些兴奋,至于舒适度她倒是没有特别关注。
毕竟之前从京城来到金陵这一路上,难免有没赶上城池落脚,只能在野外度过的时候,那会儿游慕橦已经对于野外生存就非常的习惯了。
不过那会儿的感觉和现在还不一样了。
一方面是那会儿主要还是需要赶路,现在却是专门出来野营(?),且当时游慕橦对文昭明还一点儿想法都没有,现在却心境都完全不一样……
嗯,毕竟她也不过是个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