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施暴不怕再被抓啊!”
柴焰的拳头在陈未南说出“施暴”两字时控制不住的抖了一下,她四下里看看,之后悻悻的放下了拳头。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柴焰,能把你那嫌弃的眼神收收不,我出场费很贵!”
“说说,多少钱?”
柴焰是个不爱开玩笑的人,她这么一说陈未南倒没了底气,他歪着头凑近柴焰的脸,眨眨眼问:“你怎么了?”
他睫毛细长,浓密的像扇形的刷子,柴焰张张嘴,真地很想告诉他她可能要在律师圈混不下去了。她看着映在陈未南眸子里自己的影子张着嘴,说:“没事。”
突然,她扯住陈未南的脖领子,凑近嗅了嗅。陈未南吓坏了似的呆在那里,动也不敢动一下,等柴焰闻到他脖颈,他才僵着动作说:“柴焰,你属狗吗?”
柴焰生气的松了手,心想她刚刚怎么从陈未南身上闻到了迟秋成的气息呢?她没留意陈未南脸已经红到耳根了,正不知所措的哼着变调的曲子——两只小蜜蜂。
陈未南一紧张唱歌就跑调,外加脑子空白,所以他唱了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在一片“左飞飞右飞飞”的嗡嗡声里,柴焰总算想起了陈未南没回答的那个问题。
“你怎么知道我在警局的?”
“左飞飞……你同事打电话告诉我的……右飞飞。”
“哦。”柴焰坐在陈未南的车里,窗外天黑的可怕,她看着两道车灯扫过的路面,雨被截成一道透明的光柱,密集砸向地面,溅起大大的雨花。
这种鬼天气好像柴焰此刻的心情,压抑、沉重。
陈未南说他是从牙医诊所里跑去的警察局,出来前一个来拔牙的病人正准备打麻药,麻药瓶开封了,陈未南也跑了。
“你看你看,这一趟,我搭了油钱,还废了一只进口麻药,你连声谢谢也不说。”送柴焰到家楼下的陈未南不满的抱怨。
柴焰也觉得没必要把两人的关系闹得这么僵,站在小区门口,柴焰手扶着电子门,站在那似乎想了想:“要不你上来坐坐,喝杯茶再走?”
她看看天,雨依然大。
陈未南做了个受宠若惊的表情,却又马上变脸,“那是你和你小男友住的地方,我才不去。”
不去就不去吧。柴焰进了楼,有着光滑漆面的电子门在她身后咚的关上了,她想起忘了和陈未南说谢谢,之前她不知道陈未南为自己泼了沈晓一杯水的事。
想想,她放弃了再回去的念头,决定还是下次再说吧。
陈未南不知怎么突然整个人沉寂了下来,他伏在方向盘上听雨声,又过了几秒,他直起身,扯住领子,凑到鼻子旁使劲闻了闻。
难道没洗干净吗?
迟秋成在五点多时回了家,他才进门就听到一阵乒乓声音从楼上传来。“柴焰,你干嘛呢?”
“迟秋成……”玄关前方楼梯上,满头是汗的柴焰探出头,她穿着套改良的训练服,脸上溢满笑容,她很夸张地朝迟秋成招手,“上来,陪我打一场。”
“柴焰,我训练一天了。”
“就一场。”
“好吧……”迟秋成迟疑了一下,放下包,换了拖鞋,“我去换身衣服?”
“不用不用,你不换我还可能赢你,换了我就死活赢不了了。”柴焰人看上去很兴奋,身体倚在栏杆上,上半身几乎探出了栏杆,整个人看上去摇摇欲坠的。迟秋成哪还敢再多言,他蹬蹬蹬上楼,一把把柴焰拉进怀里,“你傻啊?不怕摔下去啊?”
“迟秋成,你别这么凶我,和陈未南那个家伙似的。”
迟秋成表情凝滞片刻,似乎是在想怎么让语气缓和下来,冷不防右腿被绊,人瞬间失衡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