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兄张桥生在菏洛一带发现端倪,扯出当地知州李自忠。交涉过程中,李自忠与他透露,有朝中要员保他护他,才敢价格大涨。张桥生无奈登京,为民请命。是你,暗中杀了他全家,致使张桥生在登闻院闻讯发疯。此罪你可认?”
宁远侯冷笑:“只怪当时那李自忠漏了一人,竟叫那杨鼓跑了。”
“往后,你勾结户部尚书李甫坚,你为他铺青云路,他为你行方便。此罪你可认?”
“不认!”
宁远侯倏然抬起头:“李甫坚贪赃,是他一人所为,本侯不知!”
“你是以为李甫坚已死,他的账本也已被你销毁,此事死无对证?”
宁远侯不言,江畑冷笑。
“可杨鼓的账本上,皆有明细!”
“陛下,宁远侯数罪并罚,当处以斩首之行。”
江畑想起路光所言,陛下不肯认当年草莽之行,登闻鼓一事为引,也该适时将脏水都泼到宁远侯身上,给皇帝一个面子。
只当他是被奸臣所蒙蔽,而非一时冲动,斩杀要民。
“宁远侯草菅人命,更有欺君之罪,其家人应当流放。”
“陛下!江畑他公报私仇!不可尽信啊,陛下!”宁远侯急急磕头认罪:“老夫有罪,可陛下念在老夫为您忠心耿耿的份上,饶我妻儿一命!”
“陛下!”
皇帝见状,抬手命人将他拖出去。
宁远侯认罪求饶之声响彻大殿。
众臣低头不言,皇帝将视线放在萧逸琅身上,“太子,你可有罪要请?你当真,要杀了你亲弟弟?”
自古以来,帝王最忌讳皇子相争。
萧逸琅若认罪,必然受罚。
可他不认,也要被皇帝猜忌。
只看他如何翻身了。
“父皇,想是那女娘误会了。我不曾暗中追杀过六弟,反倒是派人保护他。袁文春此人有前车之鉴,我只怕他在清河为所欲为,伤了六弟,这才予以警告。”
穆越想起之前穆青绵一言,从头至尾都沉默不语。
皇帝看向他,便道:“穆太师,此事你如何看?”
穆越听皇帝点到他:“陛下,此事臣以为,太子手段过狠,便是袁家曾有冒犯天子之意,却也是一方父母官,何至于受此威胁?”
太子听穆越此言,心中冷笑。他这是没能说服穆青绵,不能和他结亲便在此发难,还是穆青绵和他说了些什么?
想起昨日,穆青绵趴在长凳上,抬眸冷视他的眼神,萧逸琅直觉心剐着疼。
若是她还是从前那个一入京城便想着如何攀上他能荣华富贵的小女娘,他定然不会再与她有任何仇恨,反会让她兄长平步青云,令她一世尊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