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萧钰峙直言:“若我所料没错,李甫坚的账本应当已经销毁了。”
杨鼓既然能道出宁远侯,那就说明宁远侯有问题。而他一直针对的人都是李甫坚,那么,李甫坚与宁远侯之间必有牵扯。
杨鼓被抓,宁远侯不可能没有防备。
说罢,他又提醒路光:“派人暗中保护李甫坚。”
“此人好财如命,贪生怕死,若是抓了,应当能问出些东西来。我们知道的,宁远侯也必定知道。”
“不过,我至今都未曾想明白。杨鼓贪污,被李甫坚知道,同样,杨鼓也知道李甫坚贪污。为了自保,他合该与李甫坚密谋,互相保密才是。怎蠢到要将事情捅出来,东窗事发,还闹到陛下眼前去?”
要知道,按大齐律例,贪污达至五千两银,便要问斩。
路光疑惑道:“他就不怕死吗?”
萧钰峙没有给他一个准确的答案,他只说:“或许,杨鼓的府上正有你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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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路光便悄悄潜入了杨鼓的府邸。他这人是个耐不住性子的人,旁人都是深夜潜入,而他偏要在清晨。
这正是众人熟睡,还未清醒的时刻。
他仔细回忆着这几日杨鼓的反应,他一直都在受刑。但他有一个特别让人奇怪的地方,便是他开始受刑的时刻,没有痛苦,反而享受。
他手底下的狱卒,不免说:“他是不是知道自己要死了,所以提前疯了?”
可是,他忽然又哭了。
这一系列的反应令路光觉得头疼,萧钰峙说,杨府或许有他想要的答案,那他便过来寻上一番,瞧瞧这里面究竟有什么秘密。
他径直奔向杨鼓的书房,开始翻找起来。
书案,柜顶,桌角,密室,一一搜查。
他踮起脚尖,抬起胳膊摸向柜顶,忽然,门外有一阵响动。路光收回自己的胳膊,连忙躲向墙角。
随即,吱呀一声,门开了。
路光悄悄探出头去,只见一个女子身穿男装,鬼鬼祟祟地找寻着什么。莫不是跟他一样,是来找账本的?
不是他监察司的人,难道,是宁远侯府的人?
一想到这儿,路光从自己腰间摸向匕首,随即拔出刀鞘,指向那女扮男装的女子。
青绵一低头,便瞧见抵在自己脖颈上的刀尖:“谁?”
她的眼珠飞快地转动了下,便要去摸自己身上带着的毒粉盒。
听到穆青绵的声音,路光的反应极快:“你是那个姑娘!”
“哪个?”
这下轮到青绵不明所以,随即,路光将刀收了回去:“孤身闯诏狱的姑娘。”
原来是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