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明媚如暖阳一般,将所有神情掩盖在灰紫色的瞳内:“凉水医生观察的好仔细啊。”
“你也不赖。”凉水澈抬眸。“第一次踏足这里,就知道我姓凉水。”
“正好看到了墙上的营业执照。”他指了指藏在角落里,墙壁上极其不起眼的挂牌,这让同样是侦探并且是安室透师父的毛利小五郎有些脸红。
凉水澈笑而不语,重新替他绑好纱布,起身拿纸笔计算价格:“一共一千元,刷卡还是现金。”
“我可以一次性支付接下来一周的费用吗?”安室透摊摊手,笑容燕然。“这个伤好像需要一直换药,我自己有些不太方面呢。”
“当然。”凉水澈点头。
淡淡的白炽灯光洒在她褐色的发间,和一双清冷的双目之中,犹如无尽的寒风不带三月春风。
安室透在那一瞬间,被这冷漠的凉水浸湿,骨子里涌起一阵寒意。
这是一种让他非常熟悉的感觉。
来自于那个地方的。
冰冷的感觉。
走出诊室后。
安室透右手伤口发麻酸痛,促使他神志从不尽的黑暗中抽离出来。
思来想去最终还是拿出手机,给一个人发了条消息。
“贝尔摩德,组织最近对毛利家有什么别的指示么?是否安排了同伴过来?——bourbon。”
不到一刻钟,安室透收到回信。
“——没有。”贝尔摩德。
握着手机的手骤然用力,将屏幕箍出了些许花屏。
他伸出左手,拂过额前刘海,让夜晚的冷风拂过眉心。
企图带走那焦虑的燥气。
安室透相信自己的感觉不会出错。
组织的第二把交椅朗姆让他调查工藤新一的事情,已经让他推三阻四的拖了很长时间。
如果是那里的人不放心他,又派了人过来也不是不可能。
这样的话,事情就又变得复杂了。
而在凉景医疗所内。
凉水澈依靠在窗口,看着那个消失在街口的黄发男人。
女人嘴角微弯,从喉咙深处涌出冷笑。
昏黄的路灯将安室透单薄的背影勾勒的与世隔绝。
拉长的漆黑影子消失在另一边,坠入黑暗之中,无处可循。
凉水澈手里端着一个高脚杯,里面猩红的液体像血一样迷人通透。
细细一闻,覆盆子的香甜和酒精的夹杂在这黑暗之中相得益彰。
凉水澈高举酒杯。
将里面的酒和月光重叠。
好像在和一个很遥远的人碰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