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怎么……可能?”宋轻舟满脸欲哭无泪,恨不得找个地缝,把秦霄塞进去。那样的话,秦霄就消失了,他心情就好了。
问题是,他找不到能塞秦霄的地缝,他只能迎接秦霄无情的讽刺。
“我问你,够格不够格?”秦霄逼问道:“你不说这是垃圾吗?你不说这东西没资格去鉴古大会吗?怎么又不说话了?”
“术业有专攻,你个搞珠宝的,非来古玩行掺和一脚,还跟我叫板。”
“贱不贱呐?”
秦霄厌恶道:“最烦你这种自恋狂,以为出国留学几年,回来后深得白老爷子重用,就天下无敌了。告诉你,外国月亮未必比国内圆,你没有资格从实力的地位出发,跟我这种土生土长在古玩行摸爬滚打的土著叫板!”
“哪怕我是个瞎子,照样也能赢你。”
“瞎子也能把你‘海外留学生’的臭脸打烂!”
宋轻舟的脸,散发出一种诡异的光泽。原因是他一个大男人,太在乎自己的形象,抹粉比女人还多,脸红的颜色透不出来,脸色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他蔫头耷拉脑袋,不敢看秦霄的眼睛,哪怕知道秦霄是个瞎子。
毫不夸张的说,这是他归国以来,第二次遇到挫折。
第一次挫折,还是在医院。
他生命中为数不多的挫折,皆在很短的时间内,拜秦霄所赐。
恨意快把他吞噬,但他知道,今天,只能认栽。
“好耶!”白雅琳小姑娘高兴得直拍手,激动道:“按照赌约,宋轻舟,以后你这辈子都不许跟我说话了……呜!”
说到一半,她急忙捂住嘴,含糊道:“我也不跟你说话!”
这无疑在宋轻舟的心脏上又捅了一刀。
不让他追求白雅琳,他活着还有什么劲?
他做梦都想跟白雅琳成为一对恩爱的老夫少妻。
就凭这一点,他都不可能善罢甘休,一定要把失去的拿回来!
秦霄没给他太多内心戏的时间,寒声驱赶道:“还有一条赌约,以后看见我,你就得跑!我不想跟你这个废物、颤音死变钛产生更多交集了,你滚吧。你要是再不滚,我不介意拿着大喇叭,上大街宣扬一下咱们的赌局。”
“别!别!”闻言,宋轻舟急忙摆手,他可不想以这种方式‘出名’。他痛心疾首,无可奈何道:“好,我走,我走,你们随便!”
说走,他又不走,还想放狠话。
“滚!”秦霄又是一声怒吼,抡起了拳头。
“妈呀!”宋轻舟顿时腿软,露出一副怂样,吓得连外面站着不少保镖都忘了,屁滚尿流,扭头就跑。
很快他便会意识到,这一幕场景似曾相识。
在医院里,在白老爷子的病房里,秦霄让他滚,他滚之前想放狠话,秦霄假装要打他,他就跑了。
这一波,是场景还原,耻上加耻。
“哈哈哈!”对着宋轻舟像狗一样逃窜的背影,秦霄、楚清漪、白雅琳,不约而同笑出了声来,马老板的古玩店里,变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
要说马老板的店铺里,谁最不高兴,那就是马老板本人了。
因为这个大漏的揭晓,是在他眼前进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