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开朗活泼。罗桥不止一次在她面前说从小到大哥哥如何照顾他,如何保护他。乔娜明白罗桥对哥哥的尊敬、信任和依赖,那种情感任何人都替代不了。
晚饭三个人一起吃的,罗赫依旧不露声色,只是看向罗桥的时候,眼中闪过一抹温和。乔娜兴致不高,有一口没一口地吃饭。罗桥倒是很高兴,一会谈论欧洲联赛,一会谈论NBA。
九点时罗桥开车送乔娜回家,不用问,俩人肯定还得找个花园什么的再聊一会。罗赫到书房去,仰头靠在宽大的老板椅上,回想罗桥亲吻乔娜时的样子。越想越是烦躁难耐,拿起手机打给俱乐部的经理:“阿育在么?”
“在,在。”经理一叠声地说。自从阿育跟着罗赫,经理没敢给他排客人,留在店里只为了罗赫一人而已。
罗赫挂上电话,开车去了俱乐部。
阿育仍是那个样子,很腼腆,总爱脸红。即使他服侍罗赫已经不止一次了,该露的地方也露过了,该做的事情也做过了,却还是有点放不开。人也不够机灵,不会来事,不懂得看罗赫的眼色。
他青涩得仍像个雏儿,闭着眼睛在罗赫的身下承受着,只是忍不住时才哼哼两声,像猫抓一样。
完事之后罗赫盯着他看了很久,看得阿育都有些忐忑了,战战兢兢地问:“罗哥,你,你不舒服么?”
罗赫摇摇头,突然开口:“我要是喜欢上你了,你怎么办?”
阿育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支支吾吾地道:“我……我……”
罗赫明白他是误会了,一笑,道:“说着玩呢,别往心里去。”
“哦……”阿育低头应着,垂下眼睑,遮住那些无妄的失落和自嘲,说,“罗哥,我再服侍你一回吧。”
罗赫摇摇头:“天不早了。”
服侍了又能怎么样呢?痛快了又能怎么样呢?他毕竟不是罗桥,谁也不是罗桥,罗桥只有一个。罗桥可以是任何人,哪怕他是个通缉犯、是个杀人狂、是个MB、是个性奴隶,罗赫都可以拥有他,可以抱着他。
但他不是,他是亲弟弟。
孙建军回家时是带着一肚子气的,他砰地推开别墅的大门,把客厅里的周婉婷和周母都吓了好大一跳。
周婉婷是正襟危坐的姿势,化着得体的淡妆,也只是一惊随即便恢复了正常。看样子她是做了充分准备的,不是要一哭二闹三上吊来吓唬人的。
周母紧张地在女儿和女婿之间来回睃视,一副想要说什么却又不敢开口的样子。
周婉婷低声道:“妈,你进屋吧,我和他说。”
“……啊…好。你,你小心……”周母只好走进去,留下满是忧愁的一瞥。
“你什么意思?”孙建军先发制人。
周婉婷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要和你离婚。”
孙建军嗤笑一声,回身坐在沙发的转角处,双手张开搭在沙发靠背上。这个姿势很潇洒,但过于舒展,对于浑身酸痛的孙建军来说难度有点大。刚一放上就觉得肌肉疼,没办法又收回来了,撑在身体两侧,高高地翘起二郎腿,吊儿郎当地道:“行啊,我同意,离呗,不过你可得想好了。”
“我想好了。”周婉婷挺直腰板,“我不反悔。”
孙建军一耸肩:“那好,明天我找律师跟你谈。幸好咱俩没孩子,赡养费什么的用不着。省事了。”
“是用不着。不过我要这栋房子,还有你名下的所有现金、基金、股票,还有车。”
“我草!”孙建军瞪大眼睛,“你让我净身出户啊?!”
“不行么?”周婉婷仰起脸看着孙建军,脸上挂着轻蔑和愤恨,“你一个GAY,骗婚骗了这么多年,要你净身出户都是轻的。”
“哎。”孙建军伸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话可别说得这么难听啊。我是GAY我承认,可我骗你什么了?要钱给你钱要物给你物,在床上也很满足你吧,人家做丈夫也无非如此啊。我觉得我还挺合格的呢,至少没跟你吵过架动过手,我很尊重你呀。”
周婉婷气得浑身发抖:“你真无耻!在外面玩男人,回家和我……我想想都恶心!”
“哎呀包小三嘛。”孙建军无所谓地道,“身边哪个有钱的不包啊?你去打听打听,我告诉你,找我你就偷着乐去吧。那些包女小三的生了儿子,大媳妇还得帮忙养活你知道吗?还得带着小三去给孩子买东西你知道吗?还得分家产你知道吗?我找俩男人玩怎么了?不会给你抢着生儿子又不会逼你离婚要名分又不会诉诸法律跟你争财产,多好啊。”他撇嘴指着周婉婷,“要我说你就想不开,睁一眼闭一眼得了呗。离吧,离了我看你找谁去,还能有我这么大方?还能有我条件这么好?切,离,你说离咱就离,今天离了明天我就能找个比你年轻的比你漂亮的比你更会来事的你信不信?但我可丑话说到前头,刚才你说要这个要那个的,没门。这么多年,你一家子都靠我养活,你工作了么?你赚钱了么?……”
“是你说不用我工作的!是你说让我当全职太太享福的!”周婉婷尖声高叫,“你说会让我快乐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