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一声,吸口凉气瞅着对方。陈纪衡皮笑肉不笑,眼光亮得像针:“你想操我?”
孙建军一噤,讪讪地道:“没,嘿嘿,没这意思。”
陈纪衡拍拍他的脸,淡淡地道:“没这种想法就好。我觉得咱俩前两天那次挺好的。”
孙建军下意识想追问:“那天你操我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从眼下的表现来看,九成九结果不是自己想知道的,还不如不问。
孙建军咽了一下:“嘿嘿,那咱就继续,继续。”
俩人脱光了衣服纠缠在一起,这一次陈纪衡从容镇定多了,再加上孙建军玩点小花样,弄得他舒适无比。俩人血气方刚,又正品到甜头,难免割舍不下,玩过一次歇了一会,一起洗个澡又玩了一次。趴在床上直到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叫,这才下楼去吃保姆小翠做好的午餐。
下午陈纪衡装模作样给孙建军稍稍补习点数学知识,听得孙建军云山雾绕迷迷瞪瞪,然后告辞去参加补习班的课程。他这一天心满意足浑身舒畅,情绪特别好,做起题来如有神助毫无凝滞,令得补习班老师连连感叹:不愧为全年组第一啊,就是不一般!
他这边痛快了,孙建军却觉得不上不下,毕竟没做到底,跟田草在一起时实在不是一个感觉。不过能看到陈纪衡在自己的揉捏下忘情肆意、满脸迷醉的神情,那种隐隐的兴奋感和成就感也不是田草所能给予。
当天晚上孙建军做了一宿春梦,他和陈纪衡在阳光下赤果果地纵情翻滚。陈纪衡像田草一般大声呻吟、异常淫荡。孙建军把他用力按在地上,要插进去时却无论如何摸不到臀瓣间的入口,急得他满身大汗,一下子醒过来。
孙建军难耐而烦躁地拱进被子里,用手解决了一回,忽然万分想念田草。
他是从不肯亏待自己的,第二天上学,晚自习前把田草叫出来,俩人在小招待所里胡天胡帝。孙建军格外英勇,把田草操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差点下不了床。
完事之后,田草累得睡着了,孙建军在被窝里咂摸滋味。田草没有陈纪衡够劲并且更具有挑战性;陈纪衡呢,又没有田草那般放得开,过瘾。他思前想后,总结出一句真理,这人吧,各有优点也各有缺点,要想玩好,就得左拥右抱坐享三千。
孙建军暗暗佩服自己的精辟,又为这天下第一真理给逗笑了,半眯着眼睛拍拍肚皮,心想,得送陈纪衡点东西,表表心意呀。
说买就买,孙建军对一起玩的“伴儿”绝对大方,当下掏出几百元钱,到耐克店里选了一件最新款的秋季棉服。他认为陈纪衡的档次当然不能比田草低,因此这件棉服也是比较贵的,款式既漂亮又新颖。
孙建军怕被田草看到,装在不透明的布袋子里,偷偷带进教室,一想到陈纪衡看见礼物激动的神情,不由自主一阵兴奋。每隔一会就忍不住伸手探到袋子里去摸摸衣服柔软的料子,仿佛见到陈纪衡穿在身上的模样。
好不容易等到下午自习课结束,孙建军拎着袋子兴冲冲地去找陈纪衡。
可是人家陈纪衡根本不领情,瞧都不瞧一眼,只道:“我不要,拎回去。”
孙建军还当他不好意思,使劲往陈纪衡怀里塞:“别客气别客气,咱俩啥关系?”
陈纪衡冷笑:“啥关系?那你说咱俩啥关系?”
这话问得太古怪,孙建军品品滋味,这才看出陈纪衡脸色不对,还给自己找台阶下:“朋友嘛,我送朋友件东西,不行?”
“行。”陈纪衡眼中波澜不惊,“但我也可以不要。”他凑近孙建军,沉沉地道,“我和田草不是一类人,别把对付他的那点小手段弄我身上。”
孙建军特没面子,真他妈上杆子不是买卖,心里窝火,把那件新衣服卷一卷塞回袋子里,忿忿地道:“爱要不要,当谁愿意给你呢!”扭头便走。
回到教室还是一肚子别扭,坐在那里生闷气。田草走过来一拍他桌子,低声问:“还出去不?”
“不去了。”孙建军把衣服扔给田草,“喏,拿去。”
田草抱住袋子,揪起衣角瞧瞧,一眼认出是新款耐克的棉服,又惊又喜,问道:“给…给我的?”
“拿去拿去。”孙建军现在一看耐克的那个明晃晃的大对好都头疼,不耐烦地一摆手。
乐得田草差点一蹦三丈高,幸好想起这是在教室,必须收敛,才板着面孔,不动声色地回到座位上,心里翻了天,恨不能立刻飞回家,好好试一试那件棉服。
到底等不得,第二天便穿着来上学,自然引起一片啧啧赞叹。阿迪耐克是当时学子们眼中的奢侈品,他们还只停留在回力鞋的档次上,多说有双匡威,一般家庭消费不起这种高档货。
田草得意洋洋,十分宝贝,自习课出去踢球时还脱下来挂在教室的凳子上,生怕弄脏了。一探头却见陈纪衡也在操场上踢球,想了想又返回去,把新衣服穿好,三步并作两步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