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知道这句话的下半句是什么吗?”
留级愣了愣,在脑子里搜索下,摇摇头,“我只记得是纳兰性德的一句诗,下半句倒不记得了。”
萧月见说:“我也不记得。不过下半句并不重要,重要的就只有这句而已。”
说完,他就目视前方不打算继续这段对话了。
留级越琢磨这句话越觉得有深意,越琢磨越觉得有意思,越琢磨越有种……真相呼之欲出的赶脚。
他看着渐渐超越了他走在前面的萧月见那颀长却有风骨的身影,竟然有点长江前浪的濒死感,觉得自己这多年确实蹉跎了岁月,被后生晚辈开导到点子上的事情正发生在自己身上。
他最后一点不服输的锐气、那点不想被岁月冲刷殆尽的坚持终于消失不见。
以后他大概会永远记得这个夜晚,发生了两件意义深刻的事情——他的尿被人抢了、还有一个年轻孩子对他说“人生若只如初见”。
眼前的景物模糊了,留级用粗糙的方式擦了两把眼睛,这时候他突然注意到天上那半轮明月,皎洁的月光下他卑微的灵魂仿佛得到重生,头从那乱蓬蓬的胡子里露出一个牙齿洁白的笑。
他要记住这初见的月光,然后带着这种皎洁的心情过剩下的人生。
“谢谢你,谢谢你们。”他轻声对着走在他前面的那些年轻人说。
这一年X大发生了一件震惊社会的事件——以写推理小说而成名的畅销书作家刘藉延读多年,今天终于考过了所有毕业科目,拿到毕业证书。
在颁发证书的毕业典礼上2寝人左等右等都没有见到那个胡子拉碴邋遢的大叔出现,念到刘藉的时候突然现场被诸多记者包围,闪光灯啪啪地闪个不停,然后在前排站起一个衣冠楚楚相貌肖似竹野内丰的帅大叔,微笑着走向颁奖台。
包括2寝人在内的所有人都不能相信这个帅哥是他们平时见的那个汉子,打开方式不对什么的已经不能解释这种灵异事件了。
不过最先反应的还是邵浪,他哦呵呵呵地掩嘴长啸说:“怎样!我就说他的颜不错吧!”
在颁发证书的台上,因为他个人特殊的状况被要求在这个纪念性的时刻多说几句,刘藉照例说了些感谢母校,感谢校友的话。然后在无限的关注和荣光中走下讲台。
典礼还在继续,落座前排的都是领导及头面人物。
刘藉坐回椅子上,他旁边的男人沉默半晌,也不看他,尽量不动声色地低声问:“为什么是今年?”
刘藉也不看他,低声说:“因为认识了一些可爱的孩子,想通了一些事情。”
两个人的对话毫无目光交流,仿佛不认识一般。
那人目光稍微向后面溜了下,扫过那帮咋咋忽忽的2寝人,冷笑,“物以类聚。”
刘藉说:“老师,我终于从你这里毕业了,你难道不高兴么?”
那人就不再做声。
刘藉没有待到最后,而是起身向2寝人走去,和自己的小朋友道别。
2寝人热情洋溢地接待了他,纷纷要求合照,然后还索要他的签名书什么的。
不过刘藉说:“还是算了吧,你们不太适合我写的书。”
邵浪说:“你写什么的?”
刘藉说:“简单点说就是写到哪里人就死到哪里、心理阴暗、变态杀人、恐怖灵异那一类的故事。”
胖萌说:“呃……还是不要看了。”
刘藉说:“不过我今后想试着转型写点轻松的故事看看。”
陶晋说:“会成功么?”
刘藉说:“不成功也没关系,只要记得当初的心情就好。”
47、不配的恋人
X大的官二代富二代不少,可见X大是个好大学。
可是再好的大学也不能对学生的智商负责,更何况是一个富二代学生的智商——这也是为什么2寝的人已经那么2了,却没有受到应当与之相匹配的质疑和歧视的部分原因。
远的不说,就说隔壁寝的那谁,家里开了个煤矿,有钱,可是知识储备量和他家银行里的钱储备量成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