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不知为何,她这个儿子最不喜欢看书,平日里哄他背一首诗,都要拿好些甜食来诱哄。
好吧,儿子不喜读书,却只喜甜食,她也很是无力呀。
才刚用完膳陪着胤衸玩耍,听着外头一阵慌乱声。
李德全掀起帘子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康熙的面前,哭泣道:“皇上,十八公主发热,方才已经没了。”
十八公主夭折了?
听着这话,康熙的脸色变了变,没等康熙开口,就听得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
王密蘅示意了秋梅一眼,让她把胤衸抱下去。
和嫔瓜尔佳氏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康熙的脚下。
“皇上,皇上,您要为十八公主做主啊!”和嫔一边哭一边哽咽地求道。
这话一出口,站在那里的李德全急忙上前一步,提醒了声:“娘娘。”
和嫔这般,已是有些冲撞圣驾了。
这个时候,和嫔已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这会儿哪里能听得进去李德全的话。
只哭诉道:“皇上,您要为十八公主做主啊,是那庸医误了公主,还害得公主夭折了。”
听着这话,王密蘅立时就愣在了那里,视线落在了李德全的身上。
这个时候,李德全上前几步,在康熙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听完他的话,康熙看着和嫔的目光就多了几分冷意。
李德全说的,恰好是和嫔命人将给十八阿哥诊脉的太医杖毙之事。
和嫔素日温婉柔弱,这番动作,着实令人不可思议。就连李德全才刚听到这消息时,也不敢相信。
听了李德全的回禀,康熙心里头自然也有了些膈应。
身为帝王,他最厌恶的大概就是表里不一之人了,可偏偏,身边最多的恰恰也是这样的人。
感觉到康熙眼中的冷意,和嫔哭诉道:“皇上......”
没等和嫔说完,康熙就站起身来,一声呵斥:“够了!你身为妃位,如此疯疯癫癫成何体统!”
康熙的语调冰冷,吩咐李德全道:“将和嫔送回宫去,让人好生看着。”
“皇上!”听着康熙的话,和嫔的面色一变,泫然欲泣,依旧想说些什么,却被两个太监拉着“请”出了殿外。
王密蘅看着康熙冰冷的脸色,心里暗道不好。
康熙坐在软榻上,眼中带着怒意,周身散发出一种不可违逆的威严。
“皇上。”王密蘅上前一步,小声道。
见他不开口,王密蘅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递到了他的手中。
只听得一声茶盏破碎的声音,王密蘅立时跪在地上,哀声道:“还请皇上节哀!”
康熙坐在那里,静默不语,等到回过神来,才见着王密蘅依旧跪在地上。
“可有伤着?”康熙急忙走到她跟前,沉声道。
王密蘅愣了愣,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只摇了摇头。
康熙亲自扶着她坐在了软榻上,嘴上带着些责怪:“这么折腾自己做什么,朕又不是生你的气。”
王密蘅摇了摇头,握住了他的手。
在宫里头,皇子公主夭折是常有的事情,十八公主的夭折,宫中众人只唏嘘了几日,只有和嫔每日以泪洗面,常常想着公主,没有几日,便病了。
和嫔这一病,是伤心,亦是为了引起皇上的怜惜,可病了好些日子,康熙只去她宫里略微坐了坐,没说几句话,就起驾回乾清宫了。
一时间,宫中便有流言传出,说是和嫔自己拿公主争宠,只是失了分寸,才将公主害死了。
对于这样的流言,王密蘅自然不信,以康熙的手段,若是十八公主真是死在和嫔手中,怎么会查不到。
既然和嫔还好端端的在翊坤宫,那十八公主之死就和她没有一丝关系了。
再则那日和嫔跑来祈祥宫哭诉,眼中的哀伤之情可不是假的,不然,也不会悲痛之下迁怒太医了。
这整件事里,早夭的十八公主是最可怜的,而那被和嫔迁怒杖毙的太医亦是最无辜的。
在宫中当差,尤其是涉及后宫之事,最难保全的就是自己的性命。
刚过了五月,康熙便有意带着太子和年幼的皇子到塞外避暑。
因为康熙的疼宠,才满三岁的胤衸也在随驾名单上。
想到历史上的十八阿哥也是在塞外患病夭折,王密蘅心中不免忧虑万分,除了偷偷带着他到灵泉泡着,还叫来了胤禑和胤禄,将两瓶药丸郑重其事交到了他们手中,再三嘱咐若有万一就给胤衸服下。
如此,王密蘅才略微放心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