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康熙微微愣了愣,只道:“平身。”
王密蘅目睹了她这般旁若无人的眉目传情,心里更是恼了几分,却碍着孙氏的面子,一句话都没说。
孙氏是康熙的奶嬷嬷,康熙看重她,她的孙女儿自然也是好的。
相处这么久,王密蘅自然知道康熙这个人是个护短的性子,总不能从她嘴里说出一句不好的话来。
许是明白了孙氏的意思,用完午膳后,康熙便吩咐曹莫雅陪着逛了织造府。
等晚些时候就传来消息,说皇上给了她贵人的位份。
尚未侍寝,就封了贵人,也算得上是恩典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王密蘅总觉着像吃了一只苍蝇一样,觉着心里头闷闷的。
这曹莫雅是孙氏安排到她身边来的,说是陪着说笑解闷儿,可谁不知道,是因为康熙来她这里的次数多,为了能见着康熙。
如今,她成了贵人,整个织造府肯定已经传开了。
还不知道,背地里会被宜妃她们怎么笑呢。她虽然不在乎旁人的言语,却也不意味着想让人看了笑话去。
想着这些,王密蘅心里头更是膈应了。
这日,行宫里举行了晚宴。
太子,众位阿哥还有妃嫔,曹家众人都去了,格外的热闹。
晚宴过后,王密蘅拒绝了秋梅的陪同,独自出去散散心。
织造府本就大,曲曲折折走过几条碎石小路,也不知是到了哪里。
王密蘅正想找人问一问,却听得假山处传来一声低沉的笑声。
这笑声,听起来分明有些熟悉。
王密蘅心底诧异了一下,只悄悄走近了几步,却见着康熙新封的曹贵人被太子搂在了怀中。
王密蘅着实被吓了一跳,伸手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强忍着没叫出声来。
“皇上。”曹贵人已是有些神志不清了,只喃喃道。
看那样子,曹贵人不是喝醉了,就是被人动了手脚。
这话一出,只见太子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她略微泛红的脸颊:“对,是皇上。”
太子说着,就将曹贵人拉近了几分,吻上了她唇角,眉心,甚至是鼻梁。
王密蘅站在那里,瞧着太子伸手将曹贵人的衣带解开,立时就瞪大了眼睛,却没敢发出一丝的声音。
她看着他将曹贵人的衣裳全都褪下,将她放平在地上,在曹贵人的身上胡乱抚摸着,而曹贵人身子颤了一下,嘴里发出呜咽的情动声。
王密蘅心里砰砰跳得厉害,好歹等着太子到了兴头上,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享受身下的美人时,才轻手轻脚的迈开步子,蹲□子朝前边走了几步,走过一条碎石小路后,这才慌忙地朝前边跑去。
却不想,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王密蘅抬起头来,才发现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四阿哥胤禛。
“密额娘,您怎么在这儿?”四阿哥朝她行了一礼,才开口问道。
王密蘅静了静神,才道:“本宫随便走走,出来透透风,却没想到走岔了。”
王密蘅心里本就慌乱,当着未来雍正的面更是有些紧张。
这一紧张,眼底的一丝慌乱就尽数落入了四阿哥的眼中。
“密额娘早些回去吧,来人,送密妃娘娘回去。”
到底是未来的雍正,说话行事都是这么雷厉风行。
王密蘅本就迷路了,这会儿有人指路,自然不会拒绝。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开后,四阿哥看着她的背影,露出了一抹深思。
第二天王密蘅醒来,便觉着织造府里气氛不同往日。
王密蘅心里咯噔一下,问秋梅道:“可是出什么事了?”
“奴婢也不知道,只听说太子病了,皇上昨夜盛怒之下命人杖毙了好些奴才。”
王密蘅听了,好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她心里已是知道,昨夜太子和曹贵人之事,康熙多半是知道了。
不然,不会如此大动干戈,只是不知,这事情怎么会被康熙知道了,难道,是碰巧撞见了?
想着这些,王密蘅脑子里突然就出现了一个人的名字。
胤禛,四阿哥?
王密蘅一愣,不觉脱口道:“曹贵人如何了?”
话才说完,就对上了秋梅满是不解的目光。
“好端端的,主子怎么问起曹贵人了?”话虽这样说,秋梅又轻声道:“奴婢说了,主子可不要生气,皇上封了她贵人,如今竟也安排了身边的宫女进去伺候。”
王密蘅听了,不觉倒吸了一口凉气,太子昨夜的行事,果断是败露了。
饶是王密蘅素来淡定,也觉出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