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清冷,昨天晚上故意伪装不理会何文瀚而一直和治安官郑博聊天,铭尘多多少少还是从郑博的话里套到了一些他想要的信息。
政府并没有放弃对泰瑞尔的调査与追缉,毕竟那个男人危险而又不可捉摸,在屠杀了布莱克家族那么多人以后,泰瑞尔三个字对一区的权贵们而言大概就是“死神”一般的存在,那个男人能杀了布莱克家族那么多人而全身而退,谁知道会不会突然闯入你的家门?
何文瀚的朋友,治安官郑博正好负责对泰瑞尔的调査,这位年少有为的聪明治安官选择从泰瑞尔身边的人去搜寻线索,以前一区政府没有办到的事情郑博办到了,还真让郑博给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不是因为郑博太过聪明,只是这其中有人背叛泰瑞尔。
身后渐渐有了动静,铭尘很快闭上眼睛假寐。
何文瀚昨天晚上也喝了不少,准确的来说是喝了不少闷酒,一晚上铭尘儿乎把他当空气理都不理只顾着和郑博喝酒说话,这会儿稍微有一些宿醉的症状,头有一点点晕但是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他感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睡得那么舒服了,胸口被填满了棉花糖一样,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和充实。
静静注视着怀里还没有醒过来的男人,何文瀚回忆起昨天夜里他把铭尘抱回来以后的情景,睡着的男人看起来全无防备,长长的睫毛,长长的眼尾,极为漂亮的唇形,高挺的鼻梁,微微翘起的鼻尖。
是一个即使三十多岁了仍然能从身上感觉到年轻与干净气息的男人,是一个明明看起来很成熟却让人想要欺负的同时又想宠爱疼惜的男人。
“我并不是真的想一直这么欺负你,但你却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一生气就越想欺负你,我知道自己很幼稚,但这都是你的错知道吗?是你让我变得这么幼稚。”莫名其妙的对还在睡觉的男人说起了话,何文瀚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大哥曾经教过我,如果一个人让你心疼的同时又不属于你,那就毁了他。”
这之后便是长久的沉默,何文瀚用下巴轻轻蹭了蹭铭尘的肩膀,喃喃道:“有时候看着现在的你觉得熟悉又陌生,陌生的像是我以前从没有见过你一样。”
铭尘的那句“以前的铭尘已经死了”就像一根顽固的针一样一直扎在他脑子里,看不到,取不出来。
“我该拿你怎么办,你这个该死的混蛋。”
突然想到了什么,何文瀚从床上蹦了下去,十多分钟以后从浴室里出来的男人腰上围着个浴巾,头发还湿淋淋的明显只是随便擦了擦。
抬起手臂来嗅了嗅,何文瀚很满意他现在身上的味道,作为双胞胎,他和何文宣从小就开始有意无意的把对方区分开来,性格是一方面,穿衣打扮和生活习惯又是另外一方面,在香水和沐浴用品的使用上他们从不用一样的东西。
特意用何文宣惯用的马鞭草沐浴乳洗了个澡,何文瀚觉得自己闻起来就像是何文宣,他把头发往后捋了捋,看起来也很像何文宣。
钻进了被子里,何文瀚动作利索地直接脱掉了铭尘的长裤,双手一边解着男人经过了一晚已经皱巴巴的衬衣的纽扣,一边在铭尘的颈间和锁骨上亲吻了起来。
掌心下的皮肤像白色的牛奶巧克力一样丝滑,何文瀚只是不停地亲吻着这个男人,回忆着铭尘身体的每一个敏感点刻意的撩拨轻揉,没过上一会儿铭尘就皱起了眉头,侧过身想要躲开大清早骚扰他睡觉的不明生物,何文瀚紧紧抱着不给铭尘逃脱的机会。
像是陷入了梦魇中一样,难受的嘟囔了两句以后,宿醉的男人最终还是被何文瀚给“吵醒了”,虽然早在一个小时以前铭尘就已经清醒了,这会儿他还是得装出一副宿醉的样子来。
“干嘛……别闹……”瑟缩的想要往枕头底下躲,闭着眼睛皱着眉头的男人无力地抬起手试图把身上的重物推开。
“你爱我吗?”何文瀚捧住了铭尘的脸颊,低头亲吻着男人柔软可口的嘴唇,“铭尘,看着我,告诉我,你爱我吗?”
“嗯?”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尚未清明的眼睛里映出一张熟悉的脸孔,铭尘眨了眨眼睛似乎想要把眼前的男人看清楚一些,“你在说什么?”
何文瀚亲了一下男人的额头,捋了捋铭尘有些凌乱的柔软头发,声音也变得温柔了起来:“你爱我吗?”
无论是微笑还是温柔的目光看起来都和何文宣很像,但是仔细一看的话可以发现嘴角的笑容稍微有些僵硬,眼底的温柔里也藏着一分说不清弄不明的紧张。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看起来已经被闹醒了,铭尘双手握着何文瀚的肩膀借力让自己往上挪了挪,一脸不明白的看着何文瀚。
“如果我说我爱上你了呢?”抓住了铭尘的双手,何文瀚低头亲吻着圆润干净的指尖,铭尘有一双非常非常漂亮的手,握在手里的时候手指总会下意识的软下来,柔弱而又顺从。
他喜欢铭尘的手指,喜欢铭尘的手腕,喜欢柔软的头发,喜欢长长的眼尾,喜欢微微翘起的鼻尖……
“……何文瀚,你在玩什么?”
被他握在手里的双手咻的一下滑走了,何文瀚抬起头对上了铭尘带着儿分警惕又充满疑惑的双眼,他的心里翻腾着惊涛骏浪,表面上却还是一副平静温柔的样子。
“认不出我了?我是何文宣。”像是要故意让铭尘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何文瀚亲了亲男人的耳朵,溱得很近,“昨天晚上你喝醉了。”
“就算你擦了马鞭草的香水,你也还是何文瀚。”把人推到了一边,何文瀚这点小心思铭尘闭着眼睛都能闻出来,佯装宿醉带来的头晕目眩,铭尘侧躺在床上微微皱着眉头,手扶着额头看起来并不是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