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的意外,秦越一整天都小心翼翼的赔笑,好像生怕夏实不高兴似的。
从餐厅出来以后,夏实问:“累了吗?是散散步还是坐车看夜景,还是想回去休息。”
秦越反问:“你觉得呢?”
夏实说:“这里夜景不如函馆,我们明天去函馆看吧,带去你吃甜点怎么样?”
秦越立刻笑:“好啊。”
“小越……不想去就不要去,干吗装高兴?”夏实有点无奈。
秦越想了想才说:“对不起……我不该装没事还瞒着你,本来真的没什么的,现在这样故弄玄虚以后,我担心你多想……”
夏实道:“我很坚信你有你的底线,我只是……你知道我为什么叫夏实吗?”
秦越摇头。
夏实说:“名字是爷爷给我起的,他希望我做一个真实的人,我觉得真实很重要,所以不要给我看虚假的东西,即使你是善意的,好吗?”
秦越赶紧拉着他的胳膊保证:“恩,那你别生我的气了。”
夏实失笑:“我没生气,我担心你轻信别人让自己受伤。”
秦越说:“我真的不会再搭理以前认识的人了,我发誓,要是再理那些混蛋就让我不得好死。”
“你什么时候能改掉这乱讲话的毛病。”夏实握住他的手:“走吧,去吃甜点吗?”
秦越浅笑:“不吃了,已经吃饱了,我们散散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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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好好照顾一个人,自然要为他想的很周道。
半夜等到秦越睡了,夏实还是去了书房找监控来研究。
他倒不是怀疑小越什么,但那种与黑社会和暴力团伙搅在一起的对象,还是离秦越越远越好--在这孩子永远缺少安全感的生活中,有自己这么一个踩着刀刃过日子的人已经够受了。
婆婆虽然爱清静多年独居,宅子却仍旧被维护的很好:防盗设施都是新年刚换的,拍出来的录像也较清晰。
昨晚凌晨两点四十的时候,果真有个身形瘦削高挑的人熟练地搞坏了报警器,费劲儿的翻到院子里来,秦越没出两分钟就探出头,他明显吓了一跳,对话的动作和姿势也很慌张,正如他所言,只给这人包扎好伤口,就让他离开了。
夏实看过的监控录像数都数不清楚,只这个,一遍尚未看完心里就禁不住的发沉。
值得担心的点太多了。
首先,这受伤的人的身手和老道显然不是正常老百姓。
其次,他抬手要触碰秦越的那个动作,明显是对秦越有感情的,只是秦越吓傻了压根没发现。
最后,男人离开之前特意瞥了摄像机一眼,精致俊逸的脸庞在月光下那么清晰,就连不屑和威胁的表情,都格外分明。
虽然仅凭此看不出他的身份,但夏实非常明白事实如何:这个亚洲籍的漂亮男人曾经做过秦越的恩客,他看上秦越了,并且对自己的存在极其不满,恐怕不会善罢甘休,此人就算不是黑社会,也绝非良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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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越,你醒醒。”
夏实回到卧房左思右想,终于还是推了推秦越。
秦越呆呆的真开眼睛:“啊?”
夏实问:“那晚来的人,你知道他的名字吗?”
秦越有点蒙:“辉夜……岳茗……还是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