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了抖抖血,直接塞进我肚子里去……
又或者说,他姚某人这脑子,在长达十余年的基情进程里,就从来没正常过。
不容易啊……许公子停下步子,突然扭身抱了抱姚亦:“谢了哥们。”
这话许经泽从来没说过。俩人混来混去十年了,算不清的烂帐有牛津字典那么厚,可这句话姚亦还真是头一回听。
姚某人愣了愣,伸手在他屁股上掐了一把,一点没客气:“谢个屁!你发什么神经?谁是你哥们,明儿咱结婚去啊!民证局见!”
71、第七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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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老爷子在世的时候,是个爆脾气,跟他这二闺女陈一慧没少闹气,急眼了抄起凳子来就要拍死她。名言就是,陈一慧她不就是个犟种吗?她就算是根钢条,我也能给她掰弯了!
现在老爷子早就不在了。
现在连个愿意打她骂她的人,都没了。
陈烬小时候说话特别早,懂事也特别早,一岁多点留个西瓜头,就知道趴在陈一慧女士怀里,给她抹眼泪,还哄她:“妈妈乖乖,不哭不哭。”
现在陈烬长大了。
现在陈烬一个字都不愿意跟她说。
陈一慧女士从医院回来累的面如土灰,强迫自己倒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然后去卫生间洗漱。
她是真的倦到极点了,腰疼背疼连胸骨都疼的厉害,十多天日夜颠倒的熬,现在照照镜子,憔悴的她都快不认识自己了。
我活该么?
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发了会儿呆,拿了把梳子慢慢梳头发。梳着梳着就愣了,她难以置信的低头看看,地上洗手盆里梳子上肩膀上,到处都是脱下来的头发。长长的卷曲的,没有半点生命力。
陈一慧女士原本的发质是极好的,乌亮亮一根白发都没有,可现在变的毫无光泽,而且脱的厉害。一根根一缕缕落在雪白的洗手台上,触目惊心到让人恶心的程度。
我这是怎么了?
像突然被人狠狠打了一拳似的,陈一慧脑袋里晕的很,她茫然的举着梳子,又抬手缕缕发稍,迷迷糊糊的想,我是老了吗?
她在洗手间面无表情的坐了一个小时才出来,站在儿子卧室门口,敲门:“陈烬,你在里面吗?你出来一下。”
房门紧闭,没人应声。
“陈烬,我有话想问你。”
还是没人回话。
陈一慧咬咬下唇,又敲敲门,喉咙里发紧,半天才问出一句话来:“陈烬,你是不是也恨我?”
那扇房门始终没有开,里面的孩子长久的沉默着,毫无声息。
陈一慧扶着墙壁慢慢的一点一点蹲下来,最后跪坐在地上,脸上冰凉冰凉的都是泪。
许天漠先生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个场面,陈一慧跪在儿子房门口,像个木头人一样。许先生吓了一跳,赶紧过来扶:“怎么了?你俩吵架了?母子俩有话好好说啊!”
陈一慧疲惫不堪的垂着脸摇摇头,很轻很慢的跟他说:“天漠,咱们结婚的事,还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