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自己那宝贝儿子在院子里草皮上躺着,长手长脚很是舒展,孤零零摊成个大字。
外面就亮着盏小路灯,光线挺暗的,儿子脸上的表情细节什么的根本看不清,姚妈妈没见过这阵势,当时就颤抖了,扒着窗户弱弱的问:“小亦……是小亦吗?……”
姚亦翻了个身:“不是!”
怎么回事?姚爸爸翻身下床,戴好眼镜,站过来一看,怒了:“怎么喝酒喝成这副样子!还有点家教吗?!别管他,他不是有本事吗,让他在那躺到明天早上!”
姚妈妈顺顺胸口缓过口气来,也怒:“到底是谁把我们小亦灌成这样的!晚上我还特意嘱咐了许经泽,让他看着咱小亦点……”
不提许经泽还好点,姚亦听见这仨字就鼻子发酸,蜷蜷身子,震天惊地的打了个喷嚏。
姚亦觉得自己没喝多,也根本没醉,他脑子清楚着呢。现在照着肚子给他一拳,喷出来的绝对不是酒,而是能苦死黄莲妹的胆汁。
这雨下的不大不小,真是刚刚好。姚亦被老妈推进门,全身湿哒哒就往沙发里一坐,板着张死人脸,一个字也不说。
姚妈妈又是倒水又是拿毛巾,瞧着他不对劲,问:“怎么了?你们几个朋友不是去酒吧坐坐吗,你喝多了怎么不叫别人送你回来?喝不认识床了吧,自己在外面躺着多冷啊!”
这时候正赶上小孕妇姚二姐半夜被饿醒了,下楼来找东西吃,顺嘴问了一句关键的:“你怎么一个人回来的?许经泽呢?”
他……这不哪壶不开提哪壶吗?姚亦瞪眼。
姚二姐眯着眼啃面包:“瞧你这点出息!他跑了你不会追啊?他不来你不会求啊?他就算是看上别人了,你也可以申请3p啊!”
他……还3p呢,他1p都不带我玩!姚亦继续瞪眼。
“那个……”瞧他这状况,二姐兴趣来了,三八兮兮凑过来压低声音,很兴奋的问:“怎么着,他还真把你给甩了?真有风骨啊!”
姚亦憋屈的胸口碎大石:“……”
二姑娘抡着面包拍他脑袋:“瞧你那蠢样!现在才着急,以前你干嘛去来着?别人要有你俩这功夫,孩子都生了一窝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他要是那么容易就被你搞定了,他还是许经泽吗?”
确实,许经泽不好搞,谁都知道。
这个人,他能天天跟你混在一处玩,可就是不把你往眼里放;他男的女的不忌口,没准什么时候口味就变了;跟他做个酒肉朋友挺容易,可是想跟他保持关系却相当相当有难度。
他往冬子身边一靠,冬子就甩着肥膘嗷嗷叫唤:“没事别来勾引我啊!我可是坚定的异性恋,你陶冶不了我!”
许经泽笑笑:“别嚷嚷。”
冬子直着眼:“别冲我笑!我坚定着呢!”
“你可真够没意思的。”许公子索然无味的摆摆手:“我还是找姚亦去吧。”
这么多年了,圈子里是个人都知道,姚公子和许公子是一拖一捆绑销售的。这俩人在一起太和谐了,就像一块磁铁,不管它是什么形状的吧,反正有南极就有北极,不管怎么折腾,蒸也好煮也罢,弯也好直也罢,反正总是分不了。
可是,现在看来,事实好像不是这样。
所有人都忘了,南极和北极总是背靠着背,而不是脸对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