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他难以理解的是,为什么自己老爸一门心思老想把陈烬送到国外去?去镀金吗?要花大力气重点培养他?想让他成为第二个爱因斯坦?
切……
以前都说外国的月亮比较圆,那是八十年代的事了。
现在稍微有点钱的都把孩子往外头送,纽约都快被中国人挤爆了,看看这大厅里头,谁家孩子还在国内安分呆着?这不,送出去一批祖国的美好花朵,回来一批海龟海带,成材不成材的先不提,反正也没见谁向比尔盖茨靠拢。
陈烬跟他们不一样,脑子聪明,也肯下苦功夫,在哪都差不了,这是不受地域制约的。
反观一下自己周围海带派的杰出代表方珊珊小姐,那真是……那真是没的说了。
姚亦过生日,方珊珊小姐当然得出席。
她穿件抹胸的纯白色小纱裙,长发盘起来,戴着白色蕾丝加珍珠的头花,再配上白色的长袜和软底鞋,打扮的跟个芭蕾舞演员似的,好像只要音乐一响,天鹅湖随时开演,相当鹤立鸡群。
这女人坐在高脚椅上,翘着二郎腿,红酒白酒一杯接一杯的往下灌,眼神杀气腾腾。姿态神色跟穿衣打扮完全是两个路数,对比效果惊人。
幸亏他们这帮年轻的小朋友被单独安排在顶楼,没跟那些重要的客人在一块呆着,否则以方小姐这豪放的架式,非得吓姚妈妈一个跟头不可。
她的心情许经泽倒是可以理解。
虽然姚亦女友这个名号是她自封的,但是毕竟她单方面纠缠了那么长时间了,又是花精力又是费心血,方小姐没少付出。
而且她这人进入角色特别快,脑补能力很强大,现在对着满屋子花枝招展的妙龄女青年,立刻把自己上升成了苦命的正宫娘娘,真恨不得把满腔烈酒化做熊熊怒火,再一起喷出来。
“你少喝点吧……”许经泽跟她坐在一块,浑身不舒坦。
方小姐玩命拽着他,眼珠子发飘:“你别走!你想干嘛去?找姚亦是吧?你们一个两个的离了他都活不了是吧?!有必要贱到这个地步吗!”
我没要走啊!我冤枉。
许公子其实很想挣扎,但是又怕自己一动她一扯,俩人配合容易走光……自己真不应该穿这件凉爽型的T恤来……
“不对不对。”方小姐凑上来,竖着根手指在他眼前晃荡,嘴角挂着个邪恶的、洞穿世事一般的笑容:“全世界都想巴结姚亦,就你瞧不上他。”
谁敢瞧不上他啊!我冤枉。
这话要让姚公子听见,我今天就别想出这个门了。许经泽咧嘴,赶紧拦她:“打住啊打住,要不你再喝点”
这年头醉鬼不可怕,很多人就算滴酒不沾脑子也不清楚,怕就怕这种好死不死喝个半醉的,灵感随时有可能闪现,指不定哪句话随便一说,就真相帝了。
方珊珊又灌了自己几杯,彻底有点找不找北了,却还是死攥着许公子不松手:“你看你看,那边那穿粉裙子的婊子和穿黑色小礼服的贱人都看着你呐!我只要一走开,她们就得扑上来,你信不信?”
这倒是实话。
不过要扑不是扑我啊,姚公子才是正主呢!狼多肉少,现在饥渴的人多了,不差这两个。许经泽淡定点头。
方小姐突然扭脸趴过来,压在他手臂上呜呜哭了:“你说姚亦过生日,弄这么多女人过来什么意思?这不是给我添堵呢吗?”
“嗷呜呜呜,我哪点不好了,他姚家不就是嫌我不是原装货吗?你许经泽不也不是嘛!”
这话说的,许经泽被惊着了:“咱俩有什么可比性……”
“你少装蒜了!你看着这一屋子贱女人心里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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