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冰清的话不像是有意,但是听在了安澜的耳朵里却是有着别样的滋味,顾烶烨不是滴酒不沾,而是他不愿意喝,这一点与她一样。
那么顾烶烨为什么不愿意喝酒呢?
明知道和他的一切已经结束,可是还是忍不住想知道,顾烶烨为什么来这里?和这样的一个女人谈生意,却不愿意喝酒,似乎不是顾烶烨的风格,顾烶烨并不是不懂得这些应酬,以他的经历,怎么会矜持到滴酒不沾的地步呢?
没有转眸,却是能够感觉到什么似的,果然看到女人好看的手臂伸了出来,自行拿起了一边的白开水倒了出来,然后听到了司徒含笑淡淡的声音:
“烶烨,喝点儿水吧!”
安澜觉得仿佛喧嚣的世界里,听到了天际划下的裂帛之声,那边任冰清和施楠珄的对话即刻变得不再清晰。
只是身边的并没有挪动面前的水杯,静静的坐在那里时,让安澜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存在感,却是自始至终她都不曾转脸看去。
不是不想,而是不知道此情此景,面对之后,又将如何收回自己的视线,又将如何对话,又将如何的心痛。
想到了心痛两个字,安澜再度把视线转移向了施楠珄这边,这时才听得任冰清咯咯笑道:
“施总果然是有趣的多了,不像有些公子哥儿什么的,仗着家世不错,看不上我这女流之辈,害的我很没有面子,大家都是朋友嘛,我又不吃人,您说是不是,施总?”
任冰清说完之后,似是不经意的把视线转了过来,越过了安澜之后,瞟了顾烶烨一眼,后者的脸上淡淡,似乎没有听到任冰清的话一般。
任冰清也不生气,而是媚眼一挑,带着万千风情似的,顺手从坤包里取出来了女士香烟,然后摸出来了做工精致的打火机,顺手按下,火苗跳跃,安澜看着任冰清娴熟的点燃了香烟时,不由皱眉。
“咳咳,咳咳~”
正在安澜想着如何趁此摆脱二手烟的熏陶时,只听得左右两边有人同时咳嗽出来了声音。
左边的是施楠珄,右边的是顾烶烨。
施楠珄的声音有些刻意,而顾烶烨的声音略微延滞,却很自然,似乎真的因为生病而咳嗽了似的。
“哟,这是怎么了?”
任冰清不由香烟从鲜艳的唇瓣抽出,蹙眉看着左右的男人,施楠珄款款笑道:
“抱歉,我扁桃体发言,闻到了香味儿就想咳嗽!”
任冰清听了施楠珄这样的解释后,嫣然一笑的样子,似乎倍为陶醉似的嗔怪道:
“不早说嘛,看来是我破坏气氛了!”
任冰清说完,那做的精致的指甲,掐着烟蒂,已经将香烟按进了烟灰缸,然后才转脸看向了顾烶烨,面上笑的有些没了温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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