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田昊脑袋一歪,颓然道:“他现在的保外就医是费了很大力气申请下来的,这个新证据出现也许会重新逮捕他。”
唐仁一步跨过来,拿起小方桌上的黄铜花瓶,装进包里,对秦风嚷道:“你俩是不是忘了我们在帮谁查案啦?忘了我们的老板是谁啦?”
“我老板是真相!”秦风正色道。
“十亿日元啊大哥!”唐仁紧抱着瓶子不松手,“你以为你是马云吗随随便便赚十亿?”
“给再多钱,凶手也是凶手!”
“凶……”唐仁盯着秦风的目光忽然飘向窗外,那个“手”字再也说不出口了。
“你怎么了?”秦风拍了拍表舅呆滞的脸。
“好汹……”唐仁看向窗外的眼神发直,像是丢了魂。
窗口对着连接居水堂和池岸的廊桥,此时从廊上走来的是一个曼妙的身影。
远远看去,前来的女子有一张微施粉黛的清秀脸庞,披肩黑发乌如浓墨,皮肤白若凝脂,一双杏眼低垂着,哀伤如水一般从中流淌出来,跟在她身后的是四个身穿乌衣,头戴竹笠的日本僧侣,更让她笼罩在一种悲戚的神秘感中,不过这些在唐仁眼里都不重要,反正他也看不出来,让他移不开目光的是这女子玲珑的身材曲线和锁骨下巍峨的山峰。
唐仁忽然感到股间有一股奇妙的力量正在膨胀,浑身像是着了火,耳朵里莫名其妙的响起一首很久没听人唱过的老歌……
怎么唱来着?“那一夜,你没有拒……”
不对,不是这首,“路边的野花不要采……”对了,就是这个!在曼谷第一次见到阿香,还有在纽约第一次见到英英的时候耳边好像也有这首歌的调子,错不了。
忽然,唐仁脸上响起“啪”的一声脆响,他耳朵里的歌声也停了,全身的火只剩下脸还在燃烧。
唐仁意识终于恢复过来了,他捂着脸,看向拍醒自己美梦的秦风。
“你打我?”他愣愣地问,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是你交感神经兴奋,”秦风淡淡地道,“引发肾上腺素儿茶酚胺类物质增加,进而导致某器官毛细血管网迅速扩张。”
“迅速扩张?某器官?”唐仁的眼睛垂下去,看向小腹以下的位置,正要问“你在哪儿买的透视眼镜?卖家电话是多少?”
“是皮肤,你脸红了。”秦风翻了一阵白眼。
野田昊和刚走过来的女子在门边交谈了一阵,秦风丢下躁动的唐仁,来到他们身边。
女子对他微微颔首,以示礼节,回首朝野田昊点了点头,走出门去。
“小林杏奈女士在岸上等我们,她刚刚告诉我,事发当晚还有一些细节是我们不知道的。”野田昊说。
不等秦风回话,唐仁小跑过来,抓住他的手臂问,“你们刚刚有听到音乐吗?一首老歌,那一夜,不是,路边的野花……”
“有病!”两个正经的侦探不约而同的鄙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