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碧玉一般的江南女子。
她安静的蹲在那里,笑了,嗅着花香的味道。
羽俊王上前,忽然不忍心打破这份美好,确又无可奈何的率先打破寂静。
羽文公主听是兄长的声音,立即抬起头来。
透过红红的花瓣,看他们站在不远处,可以说很近很近的位置。
羽俊王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庄公,而后,默默的离开了。
此刻,唯剩他们二人。
她站在他的面前,将挽起的衣袖放下来。
接着,极优雅的用锦帕擦拭了一下沾着尘土的双手,将鬓边的一缕发丝掖在耳后。
讶异的偏头问“方才听说庄公有事寻我谈,到底何事?”
庄公先开口赞美“素闻羽俊王有个妹子,是所有国公主里最默默无闻的,今日一见,果真不如传闻的那般?”
她只是笑笑,继而颇为兴趣的问“华爵天你见过吗?他到底是何模样?”
他回的婉转“老夫只想说,华爵天自是天下举世无双的绝美男子,但是,他已经心有所属,情定三生了,他倾慕的女子容貌倾国倾城,自是旁人比不得的,与其揪着自己不能得到的,不如另寻情感,落王爷也是数一数二的帅气逼人,至今未成亲,公主可以考虑考虑落王爷。”
羽文默了半晌,心思百转千回,她踉跄的后退一步,险些踩在花盆上。
她惨白一笑“早该料到的,早该料到,那种遥不可及,神话一般的人物,怎可能,怎可能会没思慕的?倾国倾城的好呀!倒也般配了他。”
羽文想了一晚上,忽然间豁然开朗。
第二日过来时,只淡淡的说“兄长,羽文不嫁了。”
那时,他正同庄公下棋,心里暗自佩服庄公棋计一流,听说妹子的决定,一口气没上来,怒火冲冲的险些将桌子掀翻。
庄公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他火气暂时得以压制。
庄公让他再等两日,他只得重重的叹息一声“如若妹子不嫁,结盟的事就此作罢。”
两日后,他们在猎马场骑马,庄公在一旁眯眼观看,确见羽俊王随意的牵了一匹枣栗色的大马,继而翻身上马,围猎马场跑了三圈,停住,马儿张大嘴巴,竭力的嘶吼一声,震耳欲聋,扬起一地的尘土,他拽着缰绳,无意间抬头时,确见妹子羽文正慢慢的往这边走。
因此,快速的翻身下马。
他妹妹过来,只羞涩一笑,说“皇兄,羽文同意,同意和亲。”
半晌,他不能回神,只扭头,看向庄公,讶异的张大嘴巴。
尚未开口,确见那丫头扭头,欢愉的往一旁走了,好似去选马匹。
他好奇的偏头,看向庄公,问“庄公,你如何做到的?”
庄公回答“实则,老夫同公主提及华爵天已经心有所属时,她已经释怀了,只是嘴硬罢了,心思完全写在脸上,因此,老夫一有空,便同她说关于落王爷的好处,以及华爵国的好,谈及华爵落的好,羽文的眼神开始起了变化,就是黑暗中无意闯入的光明,她实则是向往光明,并且一样抓住光明的。”
羽俊王似懂非懂,或许是完全不懂,但已经无所谓了。
他能劝动自己的妹子,也算是立了大功一件啊!
二人伫立在一旁观看。
庄公没想到的是羽文骑在马背上,完全换了一个人的性子一般,英姿飒爽,马技一流,好像所有的英勇同自信完全写在脸上一般。
有时候,一个人的性情也许会同爱好改变的。
这几日,沈天通时常站在允乐的窗子外面,看着蜡烛将她的剪影拉得很长很长,以及她一声接一声的叹气声音,他心疼,没来由的心疼。
好几次,想上前推门看她,到头来止步不前。
那晚上,他听到她的哭声,站在窗子外面,确是撕心裂肺的痛,想马不停蹄的逃开,确是动弹不得。
最后,靠在窗子外面的墙上,任清冷的风拂过自己的面颊。
最终,他深沉而幽远的叹息一声。
里面瞬间来了一句“谁呀?谁在那里?”隐隐的哭声嘎然而止。
声音带着哭腔。
半晌之后,他依然坐在地上,冰凉冰凉的抑制不住他心中的痛楚。
他又叹息一声,低低的说“乐儿,是我。”
里面不说话,静的出奇,只能听见蛐蛐的声音,他继续说“乐儿,实则这几日我每天站在你窗外,听你一声声的叹气,心底处说不出的难过,我对你的心思,你应该一直都懂,与其追求得不到的,为何不看看眼前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