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的上前,一把搀扶住她,紧皱眉头,好心相劝“我说大小姐,你若然擅自行动,我相信,你还未踏出墨冰国,你娘亲便会……狠狠心吧!想想华爵天曾陷害过你兄长……”
简澜犹豫了许久,几乎是一下午的时间。
她的结果是,她下不了手,让她杀了华爵天,还不如一刀解决了自己。
这日午后,苒苒皱眉,正靠在凉亭的一根红柱子旁,挠头,自顾自的思虑,一双水盈盈的眼眸四处乱转,似是寻觅着什么?
抬眼的时候,积雪已经融化的差不多了,仅有树底下,黄土上的薄薄一层冰,掺杂着为数不多的积雪。
又过了片刻,两个人影偏巧往这边走来。
允乐一身淡粉色的小夹袄,瞧起来可爱动人,她正扭动着腰肢朝这边走来,双儿尾随其后….
待走近了,她讶异的望着她,问“听双儿说,你寻我有事?到底是何事呢?”
苒苒将她精心思虑的计划告知了她,本想着,那傲慢的公主,即便是再傲慢也会感恩戴德,岂料,那丫确自怀中掏出一封泛黄的信笺。
登时的,笔墨书香的味道如香醇的美酒一般,愈渐醇厚。
允乐掬起一缕鬓边的发丝,扬唇一笑,笑容里满是嘲讽的味道,她咯咯的笑起来,待笑罢了,方才晃了晃手上的信笺,说“你的计划再好,演技再逼真,都及不上本工种手中的信笺,我父皇托人快马加鞭的捎过来的,便说让我同爵天成婚,只不过,是在数个月之后,他自远方归来,则个吉祥的时日。”
苒苒不以为然,只是愣怔的瞧着她,瞧着她的嘴巴一张一和。
远处的几片干枯的树叶,在秋风吹落的季节,依然顽强的生长,紧紧抓牢,并不落下,又经历了冬季积雪的洗礼,仍然不屈不挠,虽然树叶子已经干枯的不成了模样,许是轻轻一捏,便会碎掉,但,那时,它依然未掉,如今,许是到时候了….
允乐刚在简澜的寝殿内站定,吸了吸红通通的鼻头,扬着下巴,趾高气昂的瞧着她,且自衣袖里摸出一封信笺,原原本本的将信笺上的内容念给她听。
那时,简澜不以为然,允乐本就倾慕着华爵天,信笺,信笺再逼真亦是能造假的,除非,除非华爵天本人站在这里,亲口承认。
偏巧那时,华爵天正踏进寝殿。
周身散发的强烈气场艺压群雄,天下第一美男子的称号绝非浪得虚名。
一身黑色的狐裘毛羽飘逸动人,英俊潇洒,倜傥风流的贵公子,让人瞧了便挪不开步伐。
男子亦是如此,更何况是女子呢?
每次来时,他都会笑意盈盈,甜腻腻,温温柔的唤一声“澜儿,我来了。”
简澜瞧见他进来,带着那股子浓郁的桃花香,她正在挑灯芯的手忽然间僵楞住,扭头,同他绽开一抹笑容,不过,连及那抹笑容都极端的不自在。
可那厮双璀璨如星钻一般的耀眼双眸也仅是瞥了她一眼,极淡极淡,如毛羽一般轻轻一触,点到为止。
她心中‘咯噔——’一下,瞬间的,那抹失落一落千丈。
如百花齐放一般好看的笑容变得愈加不自然,最后,姗姗的闭拢了嘴巴,笑容逐渐消失。
火光在他的脸上一跳一跳,愈加帅气动人,可如今,她看着有些陌生。
明明是深爱着的人,此刻,为何如此的陌生?
“乐儿,你如何在这里?”
第一句,他并不是喊‘澜儿’,而是唤乐儿,如此温柔?
温温柔柔的呼唤,让允乐大吃一惊,老天,爵天说话好温柔,自小到大,他第一次如此温柔的唤她。
她受宠若惊,两抹红晕浮上她的脸颊。
他抬手,捏捏她冻红的鼻头,满眼满眼的都是深情宠溺,低沉的说“乐儿,外面很冷,你伤寒尚未痊愈,该好生在寝殿待着,数月后,本君可是要一个身体健健康康的新娘。”
简澜的脸蛋登时惨白惨白的难看,身体有些不稳,竟踉跄的后退一步。
热腾腾跳跃的心脏现下里如同结了冰霜,本就严寒的天气变得愈加寒冷。
她摇头,惨白的笑,再摇头,尔后,略带哽咽的问“你们….真的要成婚了吗?”
爵天尚未开口,允乐那家伙确单刀直入的说“没错,本公主不是方才同你讲的明明白白的了,我们的确要成婚了,为何你不相信呢?莫不成非得帝上亲口告诉你,你才能明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