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澜感叹华爵天就是一祸害。
尤记得初次见他时,他正依靠在二层阁楼。
周身散发着一股子王威霸气。
一身黑色狐裘贵气孤傲,那时,他纤细修长的手指握着一壶酒,双好看的琼宇仙姿之眸墨色沉沉,阁楼底下的女子已经汇聚成海浪一般,一双双眼眸若狼群盯着猎物,指不定下一秒会造成踩踏事件。如此,便是那妖孽的过错。
此番,又惹得这如花似玉的公主为其吃醋。
堪堪将她视为严重钉,肉中刺。
娘的,她亦是遭受迫害的,好不好?
对于皇宫之中的规矩,她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如今,只想着如何摆脱这规矩繁多的皇宫才是真的,允乐公主的猜测实属多余,对于那造孽,她还不敢下手。
完成任务,而后,挥一挥衣袖,便可潇洒的离开,至于旁的,她还真没敢多想。
不过,她心中也层荡起一圈圈涟漪。
那日爬墙逃跑时,险些自墙头摔下来,他轻点脚尖上前,而后,一把将她抱紧怀里,那时候,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小鹿乱撞的心脏快了好几拍,她思索着,亦或者是他身上散发的桃花香味有种魅惑人的作用,否则,她万万不会有一丝动摇。
那晚上,她正百无聊赖的趴在八仙桌上,眯着一双极亮极亮的眼睛数星星,天上的星辰零零落落,只有那么几颗闪烁着钻石一般的光泽,一阵冷冽的寒风吹进来,她禁不住,打个寒颤,而后,陌生的小丫鬟悄悄的推开门,做贼一般的走进来。
简澜扭头,恰巧看到她顿在半空中的右脚,她正欲开口询问,便听那丫鬟说“有人在假山后的角落里等你。”
简澜便也未多想,猜测不是允乐公主派来的便是华爵云派来的。
果不其然,见到苒苒的时候,她正扶着假山冰凉的石头左顾右盼,见她到来,微微一笑说“殿下又在催促,你那绝魂丹可有些眉目?华爵天服了没有?”
“这两日他正在让我学习宫中礼仪,苒苒,还是将我救出宫吧!这皇宫之中不太适合我,而且允乐公主还视我为她的情敌,我去,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苒苒一把拽住她的手,微微一笑,说“我相信你,定能做到,不仅能想方设法将丹药哄骗他吃了,而且,还会想方设法让他心中只思慕你一人。”
简澜一个趔趄,指指自己的一张几乎可以称得上丑陋的脸蛋,瞪大眼睛说“苒苒,要是换作你是男子,你会放着如花似玉的不要,瞧上这般平庸之姿的吗?”
苒苒摇摇头,复又点点头,而后又摇摇头,说“兴许他放着倾城国色的不要,专门挑选你这种平庸无其的也说不准。”,
简澜偏头,瞪大眼睛瞧着她,直看的她心里发慌,最后,呐呐道“别忘记了,你这张脸皮子底下本是一张倾城国色的容颜,及过那允乐公主不知几倍?也莫要忘记了。你兄长昌隆之死便同他有关。”
简澜撇撇嘴,双手一伸“可有凭证?”
苒苒也撇撇嘴,故作轻松的耸耸肩,说“你可以不信任我,也可不信任殿下,可你总应该信任你娘亲吧!”
不错,不错,简澜无语,她娘亲,她应该信任这世上唯一的娘亲,她……应该不会欺骗自己。
那晚,简澜睡得并不好,可以说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因着苒苒最后说“必须让华爵天思慕你,爱上你。”
翌日,正逢正月十五元宵赏灯会,大殿之内热闹至极。
允乐公主特特前来嘲讽她,便说“今儿晚上,本宫给帝上跳一支舞,你莫要前来打扰才是。”
那时,允乐公主一身粉色蝶彩拖尾长裙,将曼妙的身姿勾勒的凹凸有致,清新妖娆。
简澜本想进大殿给她加以破坏,可转念一想,还是算了,人家公主只不过倾慕那举世无双的帅气男子,可有何过错?
棒打鸳鸯的事情她实属做不出。
一个人在漆黑如墨色布幕的夜晚吹着冷风,她惨淡一笑,大殿之中的场景或许与她现在的情境可谓天上地下,那惊艳绝伦的美男子怎可能瞧上她呢?真可谓是痴人说梦,不必说她现在一张容颜可谓丑陋,即便是她面皮底下那张倾城国色的容颜配已她泼猴一般的性子,便注定没人要,没人稀罕。
小公公来了两次,每每来时,便说帝上让她过去侍奉。
简澜确不以为然,如今,一众大臣作陪,且有无数美人相伴,唤她过去,唤她过去做甚?
哗众取宠吗?她又不懂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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