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香楼的门口依然拥挤的水泄不通。
喷香喷香的饭菜香味顺着宾客爆满的大厅飘出来,萦绕在鼻尖,且寒冷刺骨的大风吹进来,携带着浓浓的脂粉香味,简澜只觉鼻子被脂粉气香味刺得痒痒的,最后,禁不住‘阿嚏——’一声,打了一个喷嚏。
随后,在店小二震惊的注视下,她郑重的点点头,店小二一双眼睛瞪得更大,吃惊的望着她,似是期待下文,她淡定的压低声音说“不错,我们看起来都是男子模样,其实,我是他的……”
简澜并未说完,只让他自己去遐想。
店小二一双眼眸瞪得更大,半晌,方才呐呐道“你同楼上的那位爷是……”
简澜很是肯定的回答“没错,猜对了。”
店小二确是认认真真的打量了‘他’一番,这家伙容貌确实是世间少有的清丽,若然是女子的模样也是倾国倾世的容颜。
许是没错,半信半疑间,扭头,瞧了一眼店掌柜的,见他正在皱眉,轻车熟路的拨着长长重重的算盘,但凡顾客前去结账,都是眯起双眼,微微一笑,那一笑,仿若见到了许多堆积上桌子的金锭子,银票子,银锭子等金银珠宝钱财。
应了她的要求,店小二将她们带到了一处包厢,且她又点了一大桌子的菜肴,但凡鸡鸭鱼肉,美味珍馐齐刷刷的摆满了桌子,简澜心里也算计好了,若然被发现,便拿出唯一救命的稻草,那便是那块通体碧绿的翡翠玉佩,尔后,将翡翠玉佩还给他,她们便可以免费吃一顿大餐。
华爵天方才风尘仆仆的回来,已然寻了好几趟,便是如何都寻不到那块通体碧绿的翡翠玉佩。
他脸色大变,焦灼的一拍桌面,险些将那张宽厚结实的楠木桌一把拍碎,沈天通掂着手中的折扇,眼眸中自是闪烁着焦灼。
那丢失的翡翠蟠龙玉佩,可不正是他们帝上的命吗?
如今,人没了也就罢了,人没的时候,他几日几夜都没休息,不吃不喝不笑不说的委实吓人。
他们几个轮流守在他身旁,便是极怕他做傻事。
守在他身旁最多的便是他了,旁人近不得身,便是一上前,便被他的一通狂吼‘滚——’便屁滚尿流的跑了出去。
那时,知晓内情的都理解他生气伤心的根源,不知晓内情的仅说兄弟情深。
偏巧,沈天通最最知晓内情。
即便是他低吼着“滚——”字的时候,他依然嬉皮笑脸的站在他身旁,手上的折扇有一搭无一搭的敲着手心,很是淡然道“爵天,不可能你说让我滚,我便滚,因为,我不同于旁人,我是你二师兄,借用师父说的一句话‘你俩一个鼻孔出气。’既是一个鼻孔出气,你难过我便难过。”
仅是一句话,华爵天数日以来的委屈伤情全权化作了一场悲愤,决堤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从没有一刻起,沈天通瞧着那太过熟悉的绝美男子哭得如此精疲力竭,伤心断肠,让他亦是随着鼻头酸涩。
泪水亦是控制不住泉涌了。
那时,想起师父的那句话‘你俩谁也不用说谁,就是一个鼻孔出气。’
沈天通猜测着便是那时候,即便他一巴掌或是一扫帚将他扫出去,他也不会动摇,而他家帝上因为哭得精疲力竭,更是管不住他分毫。
此刻,他亲眼瞧着他家帝上将一桌子美味菜肴全全扫在地上,瞬间叮当哐啷的声音随之传来。
沈天通敲着手心的扇子终于僵楞在了半空,他嘴角抽抽,不住的摇头,感叹这一大桌子的美味珍馐就此全军覆没,便是留着,给了街边乞丐救济也是好的,最终,全全洒在了地上。
沈天通一路小跑的过来,讶异尖叫“哎呀!爵天,你可真是浪费,哎呀呀!我的‘罗汉大虾’,‘煎酿茄子’‘玲珑玉心’,我都没吃上一口呢?你便全全都扔在了地上,气归气,吃饭还是要吃的,你干嘛要同这些美味佳肴过不去呢?”
他扭转头去看时,偏巧看到他白皙修长的手攥成了拳头,且猩红猩红的鲜血顺着拳头一滴一滴的往下滴落,瞬间的开出妖娆的花朵,那股子血腥味让人心尖一跳。
他惊诧,险些一把扔掉折扇,遂,双眼瞪大的窜上前去,一把拽住他那只受伤的大手,上面的鲜血顺着他的拳头一直滴在沈天通的折扇上,乃至衣服上。
随即将折扇一把放在平滑的桌子上,尔后,自怀中掏出一方青色锦帕,大力的拽过他的大手。
华爵天自是攥紧了手,倔强的用力,不让沈天通动他分毫,于是,演变成了一众掰手腕的画面,沈天通两只手掰他一只手,确是紧紧的咬着牙,半晌动不得分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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