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一夜的时间,便传闻拥有五十六间商铺,十多套宅院的曾达子死了,并且成了华爵国京城内人们茶余饭后争相讨论的话题。
付诸的各种版本都有。
有的说他得了龙阳之癖,瞧上了芳华阁的面首‘初逢’,为了同初逢在一起,巴心巴肝的花了近万两黄金,只为见他一面,可初逢那丫心高气傲,视金钱如粪土,一文钱也没要,最后,那曾达子一时想不开,便吞了毒药自尽了。
有的说原不成初逢也是断袖,瞧上了一个惊艳众生的小白脸,那曾达子气不过,还寻那小白脸打了一架,醋意横生的场面实属激烈,这一架打得不清,险些将曾达子打死,曾达子回府后,呕了几口鲜血,许是内伤,最后,医治无效身亡。
简澜昏昏沉沉的醒来时,自己正在一辆马车里,寒冬腊月的寒风顺着棉布帘子吹进来,打在脸上生疼,似乎夹杂着雪花,扑面而来的寒凉,让她不禁瑟缩了一下,顺着轿帘子飘进来的阵阵马毛马粪的味道,自然,周遭还萦绕着一种熟悉又陌生的苏合香味。
昨晚上的事有些记不清了,恍惚的很,似乎进了芳华阁,见了一位名唤初逢的面首,不,还有一位妖孽一般的红衣男子,那男子一直唤她“小狐狸。”
她恼火了,纠正道“这位公子,许是认错人了,我不叫小狐狸,我有名字,我叫颂儿。”
纠缠到很晚,他竟然说了一句“小狐狸,我才是你夫君,我们是断袖情深。”
那时,她一个头两个大,莫不是自己失忆之前,招蜂引蝶的很,惹了几庄桃花案尚且不知,已然可怕到了男女通吃的境地,时长扮男装行骗,女扮男装累了,再扮回女儿装,现下里,又是活断袖夫君,又是夫君的,她只能瞠目结舌的瞪大双眸,傻傻分不清楚。
尚没讲清楚自己的身份,便听大堂门外有声音传来,那小厮战战兢兢,声音在空旷寂静的大堂中格外响亮,好似是“阁主,不好了,曾达子,曾达子……好似….好似没了。”他双眼突兀,端端惊恐似要溢出眼眶。
简澜那时刚饮下一口清茶,再次饮了一口后,恍然间他鬼魅幽幽的赶来,又结结巴巴的说话,模样万分惊恐,在听及关乎曾达子,竟然一口茶水瞬间喷出。
再然后,许是已近夜半,竟然昏昏沉沉的睡着了,她那时生生佩服自己,在一个陌生男子面前竟然沉沉的睡去,虽然那男子样貌的确邪魅妖娆。
今日,便被人带上了马车,她慌乱扭头,以为是连翘跟随,岂料,那妖孽邪魅的红衣男子正慵懒的斜躺在一旁,嘴里叼着一根枯树梅花枝,朱红的唇,再配以即将枯萎的红梅,加上一身妖冶的大红,那双邪魅幽深的墨眸,若然不细看,会以为是花楼里哪位极端有名望的头牌,样貌可谓是倾国倾城的好看,端端让人叫绝。
他伸手,拿下嘴上的一株红梅,朱红的唇邪魅上扬,道“小狐狸,昨晚上我还以为自己喝多了,又梦到你了,今日一看,方才发觉你是真的存在,不然,我还以为自己模模糊糊认错呢?”
她无奈的耸耸肩,坐起来一瞧,才发觉自己身上盖着一床锦被,她皱皱眉,发觉自己身上的衣袍尚且完整,只是,他现在要带她去哪?还有连翘,连翘如何了?
她一骨碌的扯开锦被,慌乱的去掀马车上的帘子,惊现眼前的,那老者一身厚厚的破旧棉衣,背影极端结实宽阔,头上鬓发苍苍,手上甩着一根长鞭。
再往一旁望去,银白素裹,外面已不同往昔,沧海桑田,终于成了白色的世界,鹅毛大雪仍然飘飘洒洒的,那老者的头发上已经沾满了,肩膀上也白白的一层,她两只眼睛滴溜溜一转,正琢磨着是往右跳亦或是往左跳时,便听他幽幽的来了一句“小狐狸,你无论是往哪里跳都是死路一条,途经这里,不是饿狼,便是猛虎,它们时长这个时候出来寻找食物,更何况下雪的天气,你成为它们肚中晚餐的几率更大。”
那时,他慵懒的衔着那株已经枯萎的红梅,朱红的唇邪气上扬,总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连及味道也熟悉极了。
她看着洋洋洒洒的雪花,仰天长叹,密密麻麻的白不禁让她给机遇抓狂,马车一颠,她身体瞬间失衡,直接滚回马车里,顾不得脸上沾染的雪花,她满脸焦灼的说“连翘呢?你看见连翘了吗?你这是预备带我去哪?我都说了…..我不认识你,我是颂儿,不是你口中所说的‘小狐狸’,我估摸着,你是看错人了。”
“如何?”他一双好看的双眸微微眯起,许是有些生气,一把扯下唇边的那株红梅,脸色一瞬变得惨白,语气也冷冽一些,继而一把拽住她的衣领,道“你是打算吃饱了不认账,是吗?我不是告诉过你吗?即便是男子也要同你在一起,你忘记了吗?”
她当时瞪圆了眼,立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很是淡定的点头“你说的没错,我早就忘了,最重要的一点儿,你认错人了,兴许你那位朋友是男子,可我…..是女子。”
轰——
他脑袋瞬间炸...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